“是,大人。”

    雅各布躬身施了一礼,迅速隐于门后。

    目送雅各布离去的身影,曾德昭把虚弱的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紧紧闭上了双眼,诺大的房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刚得到总督府陷落的消息,曾德昭就当机立断,立即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以十分谦卑的措辞,邀请瞿大人和另一位据说手握兵权的侯爷前来教堂会面。

    军方如此不堪一击,局势完全失控,该是教会不得不出面的时候了。

    没想到,他的苦肉计毫无作用。

    作为一个还算虔诚的信徒,那位教名多默的一品大员,竟然对有恩于他的主教大人如此冷漠,毫无情面可讲。

    这完全出乎了曾德昭的预料。

    广州还在清军手中,他们就敢在澳门大开杀戒,这意味着什么?

    之前所有的担心,在曾德昭看来,仿佛正在迅速变为现实

    许久之后,他艰难地起身,拉动了身后一根绳子。

    雅各布迅速出现在房间。

    “去准备马车吧,我的孩子,”

    曾德昭的话音听上去很缥缈,“我想,我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好的,大人。”

    没过多久,曾德昭就在雅各布的陪伴下,来到了曾经的总督府。

    一番通报后,两人在卫兵的引领下,沿着一道只有内部人员才会上下的楼梯上了楼,终于来到了总督办公室。

    还没见面,曾德昭就有点沮丧,看来对方确实很不重视他。

    一个迎候的人都没有,院子里有许多士兵都在来回忙碌,似乎没人注意到他的来访。

    曾德昭的预感很不好

    “您好,主教大人。”

    曾德昭一进入房间,瞿式耜就站了起来,不失礼貌地微微鞠了一躬,欢迎着这位在远东极有威权的人物。

    “欢迎主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