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就在他出神时,走廊上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他连忙一瞧,就看到一名身高在190左右的黑人正往楼梯跑,地上还丢着把手枪,皮尔斯连忙喊,“站住!要不然我开枪了。”

    那黑人充耳不闻,继续跑,皮尔斯对着他就开了一枪,说来也奇怪,这子弹你也许打靶子不一定中,但你要是打人,那子弹就像是长了眼一样,黑人一个踉跄倒地,趴在地上嚎叫着,大口喘息着,惊恐异常,那臀部被击伤。

    皮尔斯跟一名保镖上去,那黑人还很稚嫩!

    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正满脸害怕的看着他,嘴唇颤着,压低着声音,如果仔细听,像是在向什么身祈祷,皮尔斯心一软,他把枪口微微朝下,那黑人见状,眼神里闪过点欣喜,可那保镖不管这个,上去对着他肩膀踹了两脚,打的对方嗷嗷叫,拉着黑人脚踝,像是拖死狗一样拽着。

    皮尔斯张了张嘴,他仅有的善良让他对孩子还是保存温柔,但他也有理智,更明白,眼前这个是枪手,自己等人差点死在他手里,想到这,就低着头,不吭声,跟着回到房间。

    “老板,就剩下这一活口了。”保镖把黑人丢在地上。

    唐刀正在用餐巾纸擦着手上的血,走过去,蹲下身体,抓住黑人的脏辫扯起来,盯着对方恐惧的眼神,“我看到黑人就像看到狗屎,谁让你来杀我的?”

    “我…我们是艾德扎手下。”黑人说话,胸口急促起伏着。

    艾德扎?

    唐刀眉头一皱,那个…法国佬,他带着点耻笑,“我把他给杀了,你们就来杀我?你们倒是忠心。”

    “不不不…是拉迪福吉德威胁我们来的,他是艾德扎的弟弟。”

    “拉迪福吉德?”唐刀疑惑。

    “就是刚才被打死的白人。”黑人解释道,带着哀求,“求求你放了我,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我死了,他们就只能去乞讨了。”

    唐刀眉头一挑,皱着眉,然后一松,缓缓点头,“原来你也这么可怜,行,你走吧。”

    真放自己走了?

    那黑人生怕唐刀反悔,咬着牙往前爬了几米,捂着臀部扶着倒地的椅子慢慢爬起来,慢吞吞朝着外面走去。

    而唐刀伸出手,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手枪,把弹匣卸下来,看了下子弹后又装回去,拉了下上膛,那声音很脆,黑人顿时停下脚步,猛然瞪大眼,紧接着撒腿就要跑,但被唐刀从后面一枪正中脑门。

    扑街!

    “不好意思,我从来说话不算数。”唐刀眼神瞥了眼那尸体,又看了下兰斯的无头尸体,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个麻烦没有解决,拉开袖子,看了下腕表,手指在表壳上敲了两下,心里那种紧迫感,还有右眼跳灾,他始终觉得,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快!联系所有人,我们晚上就离开乌克兰。”唐刀抬起头连忙说,楼下已经响起了警车声,他讨厌麻烦,就朝着门外走,还用手机给远在美国的菲利克斯打了通电话。

    乌克兰比美国时差早八小时,也就是说,这时候,美国还是早上。

    没一会儿菲利克斯就已经接了,“尼姑拉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