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时昀的父母是所谓的“农村人”。

    他再一次对他和时昀的感情产生怀疑,同时,动荡的情绪犹如飓风,满是压抑的风眼看似极小,实则破坏力极强,催动他势不可挡的性虐心理引发灾难,疯狂想要在性事中进行肢体或是言语上的凌辱。

    而此刻正好有个厚颜无耻的人像个鸭子一样坐在他身上用屁股蹭他硬得发痛的性器。

    忍到最后,他眼白里爬满血丝,狞厉的眼神诉尽苦楚。

    时乙暧昧地笑了,去含晏从锦颤动的喉结,“晏哥,别忍了,做吧。”

    晏从锦不为所动。

    时乙叹了口气,“你非要忍,不如和我打个赌吧,你看我自慰,在我射精之前,如果你能忍住不碰我,那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你要你喜欢我,但是如果你没忍住插进来,那你就得答应和我做炮友——在时昀回国之前。”

    颈动脉狂跳,晏从锦紧闭双眼,没有起伏地说:“这是个不平等赌约。”

    “是平等的,”时乙说,亲了亲晏从锦的眼皮,“晏哥,我把我们的关系捅到时昀面前,那我就输了。”

    “只有你亲口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时昀,我才算赢。”

    他相信他能在时昀回国之前,以性为媒介来俘获晏从锦的心。

    毕竟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性是为最原始的欲望所驱驰。

    晏从锦浓长的睫毛颤了两下,睁开无底洞般黑漆漆的眼。

    卧室里的窗帘是浅灰色,没有完全拢紧,透薄的内纱却是纯白,映着朦胧的影。

    秋末的夜风从月光和雾里来,冷清清、湿漉漉的,矜持地拨弄暖灯下被蜂蜜一样黏稠的灿色浸染的白纱,却让一声急促而艰涩的淫喘吓得缩回去,过几秒,发现那声音似乎不见了,又好奇而羞怯地戳一戳帘子中间的缝隙。

    时乙的背抵在床头,没脱上衣,裤子褪到脚踝,堆在被松紧带环住的束脚,他大敞着双腿,大咧咧地向正对面倚靠着书桌的晏从锦绽露他的阴茎与后穴,他扶起性器,抓起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在穴口。

    晏从锦眼里的血丝淡了一些,他两腿一直一曲,抱臂眯眼,认出那瓶润滑剂,隐有怒容,“你进过我房间?”

    时乙就着润滑液捅入一根手指,未经扩张的甬道只能吮进一个指节,他呼吸乱了,因为过于专注开拓那个紧致的小洞,反应也慢了,好半天才含糊地应了一声,直到完完全全推进去整根手指,才吐气抬头,理直气壮地说:“我在你床上自慰有感觉,你不回家,东西不用会过期……你站那么远能看清楚吗?”

    “能。”

    一边想着换床单的事,晏从锦一边欲盖弥彰地看向时乙的穴口,时乙的中指缓慢抽插着,进出的指根挂着水润的淫液。

    晏从锦换个姿势,交叠双腿,“我视力5.0。”

    “那不太妙……呃,”时乙挤入第二根手指,面露难色,“年轻的时候视力好的人老了容易得老花眼。”

    晏从锦开始打官腔:“多谢提醒,但是我谨遵夫嘱,有良好的用眼习惯,确保能够尽量延缓老花眼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