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青准备趁着严笛分神之际,趁机夺窗而逃的时候,严笛那冰冷的声音却再次幽幽响起:

    “怎么,龙血果不想要了?”

    空青伸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了,随即佯装在窗楞上摸了一把,举起她那白净而又纤细的手指,干笑道:

    “打扫得还挺干净,藏宝重地就该这样才对,呵呵……”

    严笛仍旧面无表情地静静盯着她看,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

    空青不敢与之对视,眼睛漫无目的的左右乱看,最终落在了严笛托在掌心的鲛珠之上。她立即堆起笑脸,一脸讨好地凑到近前。

    “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摔坏了可就糟糕了,还是赶紧将它放回去的好。”

    就在空青的手擦过严笛的指尖,即将抓住鲛珠的时候。严笛的手却突然一紧,随着一声轻微的碎裂之声,圆润的鲛珠表面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痕。

    空青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被严笛托在掌心,鹅蛋一般大小的鲛珠随之从正中间裂成了两半。

    二人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愣了。

    空青趁机小心翼翼地凑到严笛身边游说道:

    “这……你下辈子的俸禄……怕是都不够赔吧?要不然,趁着皇上不在家,你跟我一起逃走吧。”

    严笛退开了一些距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将碎成两半的鲛珠随手放回了架子之上,没有再搭理她。

    空青的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润泽的唇瓣渐渐弯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看样子,她的迷幻香似乎并没有失效。

    空青原本有些畏缩的模样也随之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了然的坏笑。

    她转到严笛面前,向他挤了挤眼睛,揶揄道:

    “刚刚在延福宫……你是不是做了个好梦?”

    空青特别在那个“好”字上加重了语气,严笛面色一僵,白皙的脸皮也随之泛起了一丝可疑的淡红。

    空青得意的笑容变得更甚,又作死地凑近了些,一脸八卦地笑嘻嘻问道:

    “喂,说说看你梦到谁了?男的还是女的?”

    严笛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阴鸷的眼神中正隐隐压制着一股强大的怒气。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踏出延福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