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靠在他怀里没说话,只是把头枕在韩安肩膀上,鼻翼呼出温热气流,轻轻拂过君王的脖颈,安静而驯顺。

    锁具也是韩安从景伦君那要来的玩物,还有几样用在分身铃口里的巧具,以后多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调教儿子。韩安心里想着那些淫物用在韩非身上,能让他崩溃哭泣,面上也跟着浮出笑容,满足地放开手。

    暮色降临大地时,韩安带着他的一对儿女在甘霖阁的别馆里家宴。冬猎收获颇丰,满桌摆放着香气逼人的野味佳肴。有山兔野猪香獐赤鹿这类山珍,鲜嫩多汁,也有凿冰捕捞的黑鱼黄鲶鳌花鱼这类水产,肥美少刺。肉食多以炖煮和烧烤烹制,入口即化。

    一张红木的大方桌,韩安坐在主位,韩非和红莲在下位对坐。屋里没有内侍,韩安都打发走了。韩非面色如常,一边伺候着他的父亲夹菜添酒,一边照应着他的妹妹,说笑着逗她开心。起身和落座之间,前身被锁住的阳根尚无太多异常,毕竟锁具并没调到最紧。但后穴塞进去的粗玉塞,花纹却频繁地磨弄肠肉,坐下时更能顶住他的敏感内壁,胀痛和麻痒让他总是不自觉地收紧臀肉。

    父慈子孝的家宴使君王心情很好,韩非每次坐回席上,韩安的嘴角都会勾起一丝不可觉察的得意。他的儿子越是谨小慎微,他就知道那一定是因为玉塞见效极佳。

    红莲马上就要十岁了,她和韩非生辰差着两月,她生在正月,韩非生在三月。韩安每年都会为红莲贺生,举办宫宴,赐予珍宝,十分宠溺,今年自是也不例外,他问着红莲想要什么礼物,可以差人为她寻来。

    “只要父王和哥哥为我庆生,我就最开心了,什么宝贝都可以不要。”红莲一如既往的乖巧可爱,笑得开心。

    韩安招招手,红莲就坐到他身边,君王宠爱地抚摸那头黑亮的秀发,感慨红莲出落得越发漂亮,说上次送的霓裳金缕衣,她生性好动穿了没几天就刮掉了罗裙上的饰物,而且身形长得快,现在也不合身了,不如今年送些好玩的巧物又或观赏的珍品。

    两人正说着,韩非忽然行礼开口:“启禀父王,儿臣在国府翻阅书册,去年诸国赠予的奇珍异宝,有些红莲应该会喜欢。”

    韩安转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韩非又说:“儿臣可为父王代劳,和红莲去珍宝楼寻些她喜欢的小玩意。”

    珍宝楼,位于国府的礼器藏馆之内,是汇聚了最多名贵珍奇的楼阁。诸国邦交互赠的礼器、朝臣进贡献出的宝物、王宫四方搜罗的奇品,都会登记后收藏在那里。

    韩安捋着胡须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有些玩物,父王或许也会喜欢,礼品虽然收纳,却未曾解开赏玩真意。”韩非再补上一句话,别人听不出,韩安却听出了一丝暧昧暗示,但他仍是不置可否。

    红莲眨眨眼,她不明白父王为何沉默,但她却听出韩非想去,她也喜欢和哥哥一起。韩非以前没少琢磨机关巧具,还会雕刻和组装些木制的小动物送她,十分精巧。宫里的赏玩珍奇之物,别人只当展示炫耀,韩非却总能和她说些背后的来历与传说。

    于是红莲摇着韩安的袖子说:“父王,我想和哥哥一起去看看。”

    “这个事先不急。”韩安笑得温和,话题一转忽而问起红莲的功课。

    王室贵胄,从小就有诸多礼乐之教。几位公主都要读诗书学丹青遵礼教,前月韩安还请来一位乐舞大师,教引公主们的舞技。红莲聪颖好学,表现最是出色。

    周朝礼乐繁复,此时战乱已久,诸侯虽不如过去讲究,但也没荒废。宫中单是司掌乐舞的就有近百人。贵族舞蹈有诸多分类,男子习大舞小舞,从十三岁到二十岁循序渐进,多用在祭祀和庆典。女子习宫舞轻舞,从七八岁的幼年就要开始练习身姿柔韧度。

    红莲听韩安问功课,骄傲地挺起胸脯,丹青和乐舞她样样名列前茅,当着父王的面说出来自信满满,神采飞扬。韩安抚须大笑,夸奖红莲是他最优秀的女儿,来日长大也必将是万人瞩目的韩国第一公主。

    父女一番和乐融融,韩安所言也不假,红莲在他所有的女儿里最可爱漂亮,也最聪明伶俐,更何况背后母族势力还牵连韩国和魏国的朝堂。这个女儿他最疼爱,精心培育也寄予厚望,她会成为韩国最有价值的公主。

    韩安慈祥地和红莲说话,眼神余光却瞥向韩非。这个承载了他狂热欲望的儿子,没有显赫的家世,他的母族世家早就因自己构陷而没落。但他依然有着别样的光芒,独一无二属于韩安的价值。韩非似乎并没意识到父亲正在观察他,兀自忙着吃喝。

    他的食欲一向很好,除非被韩安折腾得奄奄一息,否则从不亏待自己。先前他忙着伺候韩安也照顾妹妹,没吃几口饭菜,现在趁着韩安和红莲有说有笑,就闷头吃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