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言的左颊受了伤,淤青一片,却不怒反笑:“七弟的话可别说的太满,有时候往往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总有开眼的时候,不能好事儿全让你占尽了……”

    冷君遨一针见血的点破了他:“这些话恐怕埋在你心里多年早就不吐不快了吧?你口口声声说对楼皇后和大皇兄恨之入骨,其实不然……让你恨入骨髓的恐怕远远不止他们母女吧!

    我着实没有想到你的城府如此之深,只怪我眼拙,如今才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从今往后你我划清界线,再无兄弟情义可言。”

    冷思言面色无波无澜:“既然七皇弟急着要与为兄划清界结,那从今往后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会一一夺回来!”

    冷君遨犀利的眸光愈发冷冽:“那也得要你有那个本事!”

    一拍两散,兄弟反目。

    琼华宫,当冷君遨出现在赵婉兮面前时,她淡淡瞥了眼男人略显凌乱的衣襟和发丝:“你们动手了?”

    “嗯!”

    男人闷闷应了声:“本王回房换身衣裳,我们就出发去慈心宫。”

    赵婉兮的礼物已经包装妥当了,只望着男人的背影,说好的不冲动呢?

    虽然她不知道这兄弟二人到底都谈了些什么,但既然打起来了,脸面肯定也撕破了,二皇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男人换了件青烟色锦绣华袍,与赵婉兮的水蓝色礼裙颜色人搭配的颇为协调,并肩齐往慈心宫。

    往昔冷清的慈心宫,今日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太后娘娘最爱不释手依然莫过于麟儿,小家伙也挺腻乎老太后,一派其乐融融。

    安公公一边迎客,一边通报客送来的礼物——

    “云贵妃,金镂玉衣一件。”

    “如贤妃,唐门绣品一件,盆艺两樽。”

    赵婉兮和冷君遨二人同行,礼却只带了一份,正是赵婉兮这两天赶制出来的护肤保养品。

    “赵大夫,自制护扶保养品一大锦盒。”

    安公公念到这儿,不禁偷睨了眼与赵婉兮同行的七皇子,是他眼花么?他是真没见着七皇子带礼物来?这不合乎情理呀!

    冷君遨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先开了口:“安公公报错了,这一大锦盒护肤保养品,是兮儿与本王合敬上的礼物。”

    安公公一脸错愕,七皇子和赵大夫虽然有私情,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礼物怎么能算做一份呢?

    可是在七皇子慑人的鹰眸逼迫下,安公公清了清嗓子,只好再重新通报一次:“赵大夫,自制的护扶保养品半只锦盒;七皇子,赵大夫自制的护扶保养品半只锦盒。”

    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安公公只感觉自己这张老脸都挂不住了,可是七皇子的唇角却勾扬起一抹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