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一下惊住了,她没动。

    身上凉凉的。

    庸宴顶了顶腮,玩味地说道:“秦奴不过如此。”

    秦桥忽然怒了。

    从被皇帝下旨做奴,到宫中轻桃司的慢待折辱,她始终不咸不淡地受着,心中也不觉得如何;

    可眼下庸宴这样不将她当回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一股火气瞬间蹿上肺腑。

    秦桥身上不着寸缕,怒极反笑,她直起身贴近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庸宴眼中一瞬间的慌乱:

    “都督连看都没看,就知道不过如此?”

    庸宴:“……”

    庸宴:“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秦桥一手攀上他的肩膀,男人的眼神瞬间就深了。

    她妖精似的贴着他的耳朵:“我是都督的奴奴,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不过……”

    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我也劝都督仔细想想,是不是非要走到这最后一步。”

    “威胁?”

    他忍无可忍地把人扑倒,仿佛把一辈子的耐力都用尽了,埋首在她颈侧里深深吸了口气:

    “秦氏已倒,帝王离心,京中无人敢与我做对,你还要倚仗谁?换了我是你,就想想该怎么讨好主人。”

    秦桥张开五指,温柔地揉进他的发间,安抚式地抓了两下:

    “都督呀,本相讨好的诚意还不够?”

    他咬住她的颈侧以做回应。

    秦桥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庸宴耳边。

    她独特的声线响在庸宴耳畔:

    “都督不妨想想,我从九岁上就与秦氏断绝了关系,被先帝和太后抚养长大。若手里没点保命的东西,如何能活到现在?”

    庸宴抬起头:“想走,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