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没人相信他会赢,所以也没人做这赔本的买卖。一两银子虽不多,但谁都不愿意平白亏进去,与其如此,还不如押水自寒。虽然水自寒的赔率只有1比1.0001,十两银子刚刚好赚一个铜板,但却是稳赚不赔,谁不爱呢?

    江听澜的贴身丫鬟莲心此刻就站在赌场里,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疯狂的赌客们。按照小二的唱筹,人们十两百两的下着注,竟然有数千万两之巨!以此观之,恐怕半个初霁城都压了水自寒。

    莲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姐执意要押东方白,不过既然小姐这么吩咐了,她要做的就是照办。她叫来小二,拿出一锭十两的小金元宝,押了东方白。

    对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莲心神情自若地补充道:“是我家公子叫我押的。”

    也许是见她生的漂亮,小二不忍心看她被坑,便提点道:“你还是唯一一个押东方白的人哩。一下注就是这么大的手笔,确定没弄错?你要不要再仔细问问,搞丢了这么大一笔钱,当心被你家公子打死。”

    那老板却瞥见了这一幕,推了一把小二:“就你话多!管那么多作甚?人家肯定是问清楚了才来下注的。”

    说罢,他便抢过那锭金子,匆匆将凭条撕给莲心,像是生怕她反悔了似的。

    不过这老板也是没办法了,即使把赔率拉到了最低,按目前的情况,也要赔出去数千两雪花白银!

    在当地开了几十年赌坊,总不能今年关张了吧?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肯定是先拢来再说!

    他迷恋地看着那锭金子,同时在心中暗暗盘算,另外一场能回多少本,来填补这个天坑。

    于是这凭条就这样到了江听澜手中,她拿着它,又递到了东方白手上。

    “送你的,就当是那天帮了我的谢礼。”江听澜笑吟吟道。她所说的乃是东方白暗助宁亦萌晋级之事。

    毕竟价值十两金子,东方白有些不敢收:“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什么谢不谢的,这礼太贵重了。”

    “贵不贵重,也要取决于东方兄的本事啊,”江听澜眨了眨眼,长睫毛绒绒的,显出几分少女的俏皮,“若是你输了,这东西可不就一文不值吗?只有你赢了,它才有价值。”

    说罢,她将那凭条强行塞到东方白手中:“反正我买都买下了,总该送给正主才是。”

    东方白捏着那张凭条,感受着少女残留在上面的余温,心念一动,将之收了起来。

    比赛时间到了,水自寒比他先一刻上了擂台。

    对方一袭黑衣,长身玉立,一双狭长的眼睛深不见底,透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自信:“爱钓鱼的,咱们又见面了。”

    “请多指教。”东方白淡淡道。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不等东方白有所动作,水自寒便抢攻而来:“水系·冰凝!”他祭起水剑,使之腾空,

    捏诀的动作几乎快到看不清。

    这一上来,他便展露了实力,先声夺人,因为他深知,虽然看起来东方白的每一场胜利都不是压倒性的,但对方能走到这一步,也绝不是易与之辈。

    所以一上来,他便使了一个自己擅长的控制性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