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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嘁,只记得给宋义,也没想着给孤备几坛。”

    燕妫被他这贪酒的模样逗乐,嘴角晕开笑意:“没有桃子酒,倒是酿了梅子酒。”

    “记得桌上备一坛。”

    “好,您可快睡吧!”

    “行,睡。”

    这夜燕妫在瑰燕宫摆了一桌酒菜,歧王终于得闲,两人就着月色畅饮亭中,不谈国事,也不谈烦忧,只谈风月。青梅酒香,空了一坛,再启一坛,二人至云生遮月,醉意睡意并起方歇。

    微微醉意来袭,燕妫侧卧榻上,她这海量饮了一坛还算得上清醒,卧在她身旁的歧王却已是醉态初显,星眸半张,似在看她又似在看烛火。

    “王上怎不闭眼?”他分明困倦,却撑着眼皮不肯入睡。

    闻人弈:“这一闭眼,明日可还能把酒言欢?”

    燕妫:“明日事明日再谈。”

    闻人弈摇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想来日还能有机会共饮月下,今日便要得你一句准话。”

    燕妫:“……”像他行事的风格。她忍不住笑,“天气转凉,下一次不共饮月下了,共饮灯前也使得啊。”

    歧王满意她的回答,动动眼珠子,这下是真真切切在看着她。他抬起手,捞起她一缕青丝,缠在手指上来回地绕弄。

    一面玩着她的头发,一面睁开双眼直直看着她。燕妫被他看得热红了脸,抓住自己的头发想拉回来。那男人却迷糊在酒里,好生无礼,在她使力之前自鼻腔发出一声——

    “嗯?”

    像在怪她不懂风情,燕妫的手随声便松了。

    算了,他想玩便给他玩。

    他将这缕发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低声呢道:“还是素馨花的味道。”

    “嗯,王上不也喜欢素馨花么?”

    他勾起唇:“孤喜欢的不是素馨花。”

    他爱嗅这味道,用素馨花的香囊,用素馨花的荷包,喜欢的却不是素馨花。

    燕妫恍恍惚惚想起,自大婚之后她就一直忙碌,甚少在打扮上用心,素馨花的头油用得习惯,她也喜欢,就从未换过别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