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呼出一口气，白封启阖起唇瓣，事到如今，他没什么好说，若他早些接了姜膤回宫，这后面的一切都不会有，说来也是他的命。
他不语，白封鸣继续说道：“如今印记没了，皇兄与皇嫂的缘分也断了，从此以后，皎月国便能摆脱这荒唐的宿命。什么狗屁传说，这传说就不该存在，皎月国的国运凭什么束缚在人身上，这是对百姓的不公，皇兄，你说对么。”
“对。”白封启觑着他冷冷笑开，这一点，白封鸣说对了，他自己也不希望皎月国的百姓被所谓的命运束缚。
可他们之间，命运是唯一的联系。
“噗！”心口又是一痛，他捂住嘴，随即呕出一口血来。
“皇兄！”见状，白封鸣立马起身拿布巾给他。
白封启接过布巾按上嘴角，嘲讽地看向他，“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么？朕也不是非要你继位。”
白封鸣拍着他的背肯定道：“皇兄不会杀臣弟，论资质，臣弟才是最好的继位人。若非如此，皇兄早便杀了臣弟了。”
“呵。”白封启冷然而笑，苍白的面上泛出一抹诡异的光彩，“你说得对，朕找你来，确实是想将皇位传给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朕三个条件。”
心头大喜，白封鸣重新跪下身，挺直胸膛正色道：“皇兄请说，臣弟什么都答应。”
许久，白封启放下染血的布巾，直直盯着白封鸣道：“第一，你不得去打扰她。”
白封鸣郑重点头，“好，皇兄尽管放心。其实臣弟并非有意拆散皇兄和皇嫂，只是人心难算。”
“第二。”白封启眼中的神色急速变幻，始终定不下来，“母后待你不错，希望你以后能替朕尽孝道。”
“这个不用皇兄说，臣弟自会孝敬母后。”白封鸣说得分外诚恳，声音犹自带着回响。
“咳咳咳。”白封启咳嗽着，短促而激烈，几乎将肺里的空气全咳了出来，“第三，朕方才问过孙公公，他想回乡养老，希望你别为难他。”
“是，臣弟答应。”白封鸣果断应声，这三个条件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他没理由不答应。
这一通谈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精神，白封启无力道：“好，你下去吧，过几日，孙公公会传你。”
“是。”白封鸣施礼后快步退出寝殿。
他一走，寝殿里愈发安静，白封启疲惫地闭上眼，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不知她有没有看那册子，若是看了，以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嫁给萧凉。
白封鸣屠了渔村，残暴不仁，他又岂会真将皇位给他。
这个仇，他替她报了，不知她会不会将自己记得久一些。
第六日，孙昌办完事回宫，见白封启坐在榻上不由一愣。
该是近来养得好了，他面上多了些肉，瞧着气色不错，然而仔细一想，他更担心，因为他想到了那四字。
他不语，白封鸣继续说道：“如今印记没了，皇兄与皇嫂的缘分也断了，从此以后，皎月国便能摆脱这荒唐的宿命。什么狗屁传说，这传说就不该存在，皎月国的国运凭什么束缚在人身上，这是对百姓的不公，皇兄，你说对么。”
“对。”白封启觑着他冷冷笑开，这一点，白封鸣说对了，他自己也不希望皎月国的百姓被所谓的命运束缚。
可他们之间，命运是唯一的联系。
“噗！”心口又是一痛，他捂住嘴，随即呕出一口血来。
“皇兄！”见状，白封鸣立马起身拿布巾给他。
白封启接过布巾按上嘴角，嘲讽地看向他，“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么？朕也不是非要你继位。”
白封鸣拍着他的背肯定道：“皇兄不会杀臣弟，论资质，臣弟才是最好的继位人。若非如此，皇兄早便杀了臣弟了。”
“呵。”白封启冷然而笑，苍白的面上泛出一抹诡异的光彩，“你说得对，朕找你来，确实是想将皇位传给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朕三个条件。”
心头大喜，白封鸣重新跪下身，挺直胸膛正色道：“皇兄请说，臣弟什么都答应。”
许久，白封启放下染血的布巾，直直盯着白封鸣道：“第一，你不得去打扰她。”
白封鸣郑重点头，“好，皇兄尽管放心。其实臣弟并非有意拆散皇兄和皇嫂，只是人心难算。”
“第二。”白封启眼中的神色急速变幻，始终定不下来，“母后待你不错，希望你以后能替朕尽孝道。”
“这个不用皇兄说，臣弟自会孝敬母后。”白封鸣说得分外诚恳，声音犹自带着回响。
“咳咳咳。”白封启咳嗽着，短促而激烈，几乎将肺里的空气全咳了出来，“第三，朕方才问过孙公公，他想回乡养老，希望你别为难他。”
“是，臣弟答应。”白封鸣果断应声，这三个条件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他没理由不答应。
这一通谈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精神，白封启无力道：“好，你下去吧，过几日，孙公公会传你。”
“是。”白封鸣施礼后快步退出寝殿。
他一走，寝殿里愈发安静，白封启疲惫地闭上眼，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不知她有没有看那册子，若是看了，以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嫁给萧凉。
白封鸣屠了渔村，残暴不仁，他又岂会真将皇位给他。
这个仇，他替她报了，不知她会不会将自己记得久一些。
第六日，孙昌办完事回宫，见白封启坐在榻上不由一愣。
该是近来养得好了，他面上多了些肉，瞧着气色不错，然而仔细一想，他更担心，因为他想到了那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