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围栏外面是各个学院的补给据点,《运动进行曲》还在振奋人心地响彻操场,人群吵吵囔囔。

    白星正在离检录处不远的空地,摆着小摊。隔着乒乓球台,他忽然看见旁边一排香樟树后面闪过一个梦寐以求的高大身影。

    还没来得及鸡叫,他又眼尖地发现对方正公主抱着一个人,朝着后面的地下停车库快步走去。

    alha怀里的人蜷着脖颈,脑袋钻进对方的外套里,只露了淡棕色的后脑勺。

    白星又惊又气,慌忙给薛延打电话。不出所料,无人接听。

    薛延的手机在寝室床头格外寂寞地震动着。

    裴越川找相熟的导师借了车,将薛延放进了车里,打算驱车去他在校外的公寓。

    那里是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私人领地。

    alha弓着腰,替副驾驶上的薛延系好安全带。地下车库的光线昏暗压抑,仿佛是纵容一切隐晦欲念疯狂滋长的催化剂。

    薛延垂着眼坐在副驾驶上,眼下、耳廓、脖颈都烧得绯红如霞,连嘴唇也是潋着滚烫水汽的嫣红。裴越川心念一动,轻轻咬了上去。

    “……滚开。”

    被alha咬住唇角的薛延偏过脸。发情期的症状像是一把锋利的斧头,不停击砍他的神智。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他甚至有些辨认不清裴越川的脸。

    裴越川没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般将他摁在副驾上,吻着他的唇角,沙哑的声线里是浓烈的欲望:“宝贝,你需要我。”

    雪松的气息与又甜又烈的水蜜桃味信息素疯狂交缠在一起,溺满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薛延没有力气跟alha争执,任由着对方啄吻着他。这一次他比之前妥协得都更快:“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

    alha骨肉匀亭的手指压住他的唇瓣,冰凉的触感。薛延蹙了下眉,蓦地张口咬住对方带着些狎昵意味的手指。

    没想到alha皮糙肉厚的,薛延非但没能咬伤他的手指,反而令对方的手指在他的口腔里轻轻搅动了一下。

    是一种不可控的、被人支配的羞耻感与快感交杂。

    裴越川抽出手指,修长漂亮的指骨上沾满了薛延口腔里的津液,湿漉漉的。显得糜秽又是铯情。

    心跳莫名其妙又开始错乱无序,如鼓点一般。

    alha沉着眉眼,山雨欲来般的晦暗与压迫,低声道:“回去陪你慢慢玩。”

    薛延脸上烧得更厉害了,目光迷离地飘向车窗外,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