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似后宫里其他女人那般好应付,你爹的蛊毒,便是她下的。”

    北顷嗓音低沉,神色很凝重。

    “你在他身边,连你最亲近的亲人都会受波及。”

    北顷补充一句。

    只是这后一句,苏夕根本就没在听了。

    她的眉宇之间一阵突兀而过,袖口中的拳头骤然捏紧。

    当初爹爹病得突然,她根本就来不及细想一些事情。

    如今想来,他突然在凌君城决定前往梁越的当下就病重,定是有人蓄谋,为的就是牵绊住她不让她随凌君城同行。

    她身边没了他,下手也就方便多了。

    熟不知,他提前回来了......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提防她的。”于情于理,对待自己的恩人,要客气恭敬,“敢问北顷公子,你想得到什么?”

    苏夕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却想知道,他的最终目的。

    他分明也是怀着某些居心,但又出手帮她,现下还让她提防弦音。

    现在唯一可以排除的是,北顷与弦音,不是同伙。

    “或许等到那一日,你会明白我想得到什么。”

    北顷转身,长身玉立,今夜的他笼罩在烛火清冷的夜里,平添一种平时看不到的惆怅与孤寂。

    他不想多言,苏夕自然也识趣的不多问。

    虽然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一日,是哪一日。

    正想再继续追问有关无荒的下落之际,他却未再留之言片刻,翻窗离开了。

    速度很快,快得苏夕只捕捉到了一片玄色衣角。

    苏夕坐在桌前,心情久久不平。

    弦音,究竟是一个多可怕的女子。

    眼下她知道彩儿没死,还被她收留,估计往后见着面,也不会再多此一举再伪装出那副人人可欺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