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如不是母后所做的那些算计,怎能有今日的权势跟地位。

    他一直在两种心情当中纠结。

    这一纠结,便是纠结了这二十来年。

    但是没有哪次他能够有勇气撂挑子不干,最后依旧还是顺从了母后的意思。

    母后一路走来不易......

    “你的性子哀家怎会不了解,”太后看向凌渊,满脸堆着慈爱,“哀家不会计较,眼下别的事都是一地鸡毛而已,做好最要紧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儿臣知道,”凌渊额首,“皇兄有好几日没去养心殿了,不知母后可有去养心殿探病去?”

    提及凌君城,太后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哀家为何要去看他?”她冷冷开口,“若是他这次直接病死,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凌渊沉默了一阵。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启唇:“母后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太后狐疑。

    凌渊压低声音:“他病了这么多天,却是谁也不见,且连后宫里的妃嫔们也没有一个能进得去养心殿的。”

    “这便是儿臣觉得奇怪的地方。”

    “以前他不也是那个德行?”太后不以为然,“偶感风寒卧床个一两日,皆是无人能进出养心殿。”

    “可是这次足足七八日了,”凌渊紧接着道,“母后何时见过他耽误这么久的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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