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补充道:“朕甚至怀疑,凌渊大婚当日发生在少卿府的事情也都是她故意弄出来的。”

    “她很聪明,略施小计便将欺压她多年的弦柔母女从少卿府扫地出门,朕故意设套诱她入局,可她却没有自己以身犯险,而是将计就计,借着这件事将弦柔母女彻底根除。”

    “这次凌渊脑子开窍,说不定也是她的功劳,这女人很不简单。”

    随着凌君城的一席话落下,苏夕不由得细思极恐。

    “那么,刺杀弦柔的人到底是太后安排的还是弦音安排的呢?”苏夕不解。

    那块自那刺客身上搜出来的玉佩是属于太后的贴身物件,但是,事情又不像是太后安排的事情。

    太后行事一向都谨慎,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嫁祸。

    且李嬷嬷是在太后谋逆当天站出来指认太后的,或许,谋划这一切的人,也早就知道了太后要谋逆的事情,所以趁机将弦柔的死都推到太后身上。

    成王败寇,太后即便是有十张嘴辩解,也是洗不清自己的清白的。

    思及此,苏夕的眉头渐渐拢在一起。

    弦音一开始便是太后选给凌渊的王妃,看得出来太后十分喜欢她的。

    太后应该对她也没什么防备,能进出永寿宫近得了太后身的,除了李嬷嬷,估计也就只有弦音。

    所以谋逆这么大的事,太后或许与弦音提前通过气,弦音便也就动了某些心思?

    如此一推敲,倒是也说得过去。

    “若这些事真的是弦音的话也太可怕了,”苏夕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上去逆来顺受,没有半点脾气,我亲眼看到弦柔将她欺压得不成样子,可她却没有半点怨言。”

    “她就是用这点骗的你,”凌君城低低一句,“总之防着些,朕不想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银子。”

    苏夕凝重了神色。

    布偶是在她的寝宫里发现的,而那些日子她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宫门。

    木杨是训练有素的暗卫,要是清乐宫里有人潜入,他一定会发现。

    之所以没有发现什么,会不会因为那人就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任何防备的弦音呢?

    唉,人心隔肚皮,在这宫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真难分得清楚。

    那些坏人又不会将“我是坏人”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但是后宫里的女人因为争风吃醋来害她就算了,这很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