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沉沉指尖抹了抹眼角的泪,踮起脚想站起身,但腰间的大掌没松开,她有些难为情:“小哥,你看,我没笑了,都。”

    钟沉沉撇了下嘴,眉眼弯弯赔笑脸。

    向时盛夹了一口面放嘴里,斜眼瞥向她,不紧不慢:“不也还在笑?”

    钟沉沉立马收住表情,表情严肃:“哥,大庭广众,这行为不太合适吧?”

    向时盛单手拿起一酒瓶,往牙齿一磕,酒盖直接“咳当”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向时盛仰头喝了几口,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带出高高凸起的喉结,滚了滚,他嘴里吐出一丝凛冽的酒味,声音低得有些勾人:“你不是想勾引我吗?我以为你会喜欢。”

    “啊?”钟沉沉懵在原地,勾引?是我技术太嫩?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向时盛一脸无所谓:“你这身手,你没反抗,都。”

    当面戳破就算了,还学她说话!猛男装可爱,要遭雷劈的!钟沉沉全身都麻了一下。

    “咳咳咳。”钟沉沉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放在平时,照她这身手,先不说把人弄骨折了,原地丢翻算是常规操作,可今晚被人拉到大腿上占便宜,自己怎么还害起羞来?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又咳了一声,唇角抿住,故作轻松:“不给你面子吗?咱俩也算同事,总不至于当街叫非礼吧?”

    她上身前倾,伸手去拿桌子左前方袋里的另一瓶酒,向时盛玩心大起,仗着手长把塑料袋连瓶子一并捞到了右侧。

    钟沉沉:......

    向时盛侧头,炽热的视线落到她脸蛋上,表情有些玩味:“照你性格,应该删我一耳光,还顾什么面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钟沉沉耳朵一红,小碎拳垂在他肩上、胸口,然后两手并用开始手指掐人。

    又羞又凶,他还挺享受。

    向时盛低低“嘶”了一声,手臂吃痛,但唇角弯弯,看她不经逗,就松开了手。

    钟沉沉弹了起来站得远远的,瞥了一眼他右手边的酒瓶,想喝但又不敢拿,于是换了个话题:“你刚怎么拿了鞋,又走?”

    你是不是看到周越文的车了?你吃醋了。钟沉沉心里这样想着,但不好意思当面追问,直觉现在氛围暧昧,要是当面说破,还指不定向时盛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现代人还是太开放了,她承认她就是嘴炮,她怂了,她不敢啊!

    向时盛不慌不忙吃下最后一口面,嘴唇动了动,慢条斯理从纸盒抽出一张纸,擦嘴:“你呢?为什么在这?还带了酒。”

    要给他带面,想趁机去他家,懂得都懂,所以来了。向时盛想听她亲口承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