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在座都是吃过看过经历过的,当看到荣淑身上那斑斑点点的痕迹之时,一眼就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了,二太太和三太太掩面轻咳了两声,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充满幸灾乐祸的笑意,她们就等着看大太太和荣淑的笑话呢,荣韦在一旁冷笑一声,只有还未经人事的荣玉瞪大眼睛,“妈,大姐身上真的有草莓哎……”

    话音未落,就被三姨太捂住了嘴巴,低声吼她,“闭嘴,你要死啊你!”

    大太太脸上挂不住,余光偷瞧着荣邦安,见他沉了脸色,暗道不妙,忙上前掐了荣淑一把,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吭声啊?”

    荣淑这会儿被荣音当场揭穿,恼羞成怒得很,被母亲这一掐,恢复了几分理智。

    见母亲给她使眼色,荣淑立马心领神会,“噗通”就跪下了,哭诉道:“爹,女儿是被逼的,是荣音给我们下了药,又把我们锁在了仓库里,方绍伦……方绍伦他想欺负我,我身上的伤都是拼死抵抗才留下的,我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可是段家太太们和少帅以为我和方绍伦发生了关系,所以才要退婚的……“

    “我作证!”大太太忙在一旁帮腔,“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淑儿在顽强抵抗,那方绍伦并没有得逞!”

    “被下了药还能顽强抵抗保住自己的清白,大小姐这毅力非同一般啊。”三姨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嗤笑了一声,换来大太太一记怒瞪。

    荣邦安绷了绷嘴角,看着大女儿跪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又不是没经过人事,椿.药的威力他也是尝过的,他一个大老爷们都顶不住,更何况荣淑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说没发生什么,他是不相信的。

    其实女儿的清白还是其次,真正令他耿耿于怀的是和段家的婚事,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临了,却被搞砸了。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他冷冷的眸光望向荣音,在他看来,荣淑固然有错,也是错在情不自禁,小小年纪定力不够,在那种事情上把持不住,情有可原。

    可荣音就不一样了。

    从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宴会上,他就觉得奇怪,和少帅成双入对地出现不说,还刻意隐瞒身份,再到出事,要说这一切跟她完全没有关系,鬼才信呢!

    “荣音,你还有什么话说?”

    总算是问到她了。

    荣音看戏看得热闹,一时间都忘记了发言,见大太太和荣淑吃人般的目光看过来,她也不惧,冲荣邦安淡淡一笑,“当然有。”

    她不急不慢地从袖口掏出两张单子,双手递给荣邦安,“老爷,您看看这个。”

    荣邦安狐疑地接过,“这是什么?”

    不仅是他,大太太、荣淑、二太太等人也纷纷好奇地看过来,三太太是个急性子,按耐不住,直接凑过去跟着一起看起来。

    随着单子打开,荣音抿唇轻道:“这两张单子,都是大小姐的。上面那张,是她的孕检报告,显示为阳性;下面那张,是她在英国的流产手术单。”

    淡淡的两句话,却石破天惊一般,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经历了一番瞳孔地震,纷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