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光的身上有太多伤痕,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再次受伤。

    「而你约我出来,应该不止问李宜光的事吧?还有任白川的,对吗?」

    「对。上次你没有说的,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

    霍壬把装着冰沙的玻璃杯放到桌面上,问:「你真的想知道?」

    「我是真的想知道。不是因为好奇,是我想帮助他走出过往的Y霾,拜托你了。」倘若任白川诚如梁助理所说,曾经酗酒酗到酒JiNg中毒,那麽现在肯定还没痊癒。我不能放任不管,任由伤口於心中继续溃烂。

    「那好吧。」深呼x1一口气後,霍壬说:「我是他大学的同学兼室友,一起合租两房一厅的宿舍。其实我不太清楚他在上大学以前,发生过什麽事。只知道他到美国後,白天上课、创业和写程式,晚上则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酒鬼,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疯狂喝酒。我有好几次,察觉到他的异状,把酒JiNg中毒cH0U搐的他送入急诊。可当他隔天一醒来,又会恢复正常,继续去执行,他平日白天会做的事。」

    再次听见任白川这血淋淋的过往,我心如刀割,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双唇,忍住yu夺眶的眼泪。

    「我们在大一共同创业成功的同时,他患有很严重的忧郁症,随时都有可能自我了结生命。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趁他清醒的时候劝说他,将他送入疗养院治疗心理疾病。一住就是两年,T重一度瘦到四十九公斤,必须靠着输营养Ye才能活下去。」

    光是想像,我就心疼到呼x1困难。过去我一直以为任白川离开我後,过得很好,一路攀爬至我高攀不到之处。可现实往往令人心碎,更是充满懊悔。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任白川和你说的吗?」

    「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因为你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全部。哪怕他那麽痛苦,心里挂念的只有你一个。其他更详细的内容,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了,你自己去问任白川,我想会b较好。」

    「好……」我抹掉不听使唤的眼泪,努力平复心情,开口向他道谢:「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麽多,我会对任白川好的,会用剩余的时光,努力守护他。」

    我不清楚,任白川如此低迷的情况,是否全然是与我分开所导致。可我无论怎麽想,都认为我们分开是「果」,有个我到现在还不理解的原因,使他在高三之於我的态度趋於冷漠,最终走上分手这条道路。

    而那个原因,很有可能是任白川的病根,札在他的心底,等待我连根拔起。

    「对了,虽然我没有实质证据,不过我有次偶然听见任白川与他的主治医生交谈,内容有提到他的父亲任时咸。我想,任白川的病情,极有可能和任时咸有关。但……我没有办法越过任白川去查证,所以也只能靠你了。」

    一提到任时咸,脑海中立即浮现那个与任白川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

    我曾在高中偷偷跟着任白川回家时,见过任时咸一面。他给我的态度不是太好,原因是他看待任白川,像是个「物品」和「摆设」。在斯文与关心的面孔下藏着强大的支配yu,会有意无意地情绪勒索,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去找寻答案,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表哥应该b我还要熟悉高中时期的任白川,熟知在他身上发生什麽事。过去的我不敢问,如今我确认任白川对我的心意後,已经没有任何顾忌。

    唯有勇往直前,才能不留任何遗憾。

    「啊!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於李宜光的情报。」

    「什麽情报?」

    「他很喜欢吃法国的甜点可丽露。如果有机会的话,去买几个给他吃吧,他收到後绝对会很高兴。」我并非全心全意地信任霍壬,但再怎麽差劲,也不可能b得上周思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