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起床。”邓婉月敲了敲手上的碗筷,“吃早饭啦。”

    “嗯……哼?”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在被窝里撅起了屁股,把被子拱成一座软乎乎的小山,又停住了。

    邓婉月啼笑皆非,故意把鸡蛋饼凑到“山洞口”,温声说:“鸡蛋饼哦,好香好香的鸡蛋饼哦~”

    “不起床的兔子没得吃哦。”

    陈韵涵紧闭着眼,热腾腾的葱香味卷着蛋毯,馋丝丝地诱惑人。

    昨天深夜leader给她们派了紧急工作,全组鏖战到快天亮。

    她睡下时,对面楼的鸡都叫了。

    “呜啊!”陈韵涵顶着黑眼圈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猛虎出洞!”

    她眼底下还有明显的乌青,邓婉月只看了一眼就又心疼了,亲了亲她微肿的眼皮,连带着眼睫毛在她唇缝边蹭啊蹭的。

    陈韵涵咯咯的笑起来:“阿月,别闹,给我吃。”

    邓婉月依依不舍地退开:“去刷牙。”

    “懒得动,你抱。”她伸出手理所当然地挂在邓婉月脖子上,两个人像是结了对的树袋熊,很慢很慢地挪到水池边上。

    水池的牙刷是同款不同色的小熊,刷柄一如既往地朝向同边。陈韵涵飞快地洗漱好,又在跨出门的瞬间回头,把牙刷拨弄成原有的方向。

    “强迫症。”她笑着吐槽了一句。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邓婉月笑眯眯的,把筷子递上。

    “慢点吃,还有豆浆。”

    陈韵涵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鸡蛋饼:“居然还是烫的。”

    邓婉月把豆浆递到她手边,又加了三勺蜂蜜:“猪。刚刚那块我吃掉了,等你起床来,北极熊都嫌冷了。”

    陈韵涵吐了吐舌头,咕嘟嘟喝光了豆浆。

    “我去赚钱养家啦!”她在门口给了邓婉月一个红豆豆浆味儿的吻,“你可别折腾,周末咱们请保洁阿姨来,懂不?”

    “那我无聊。”邓婉月抻了抻她的西装下摆。

    “不行。”陈韵涵给了她一个脑门儿栗子,“你就给我负责貌美如花。”

    邓婉月笑:“奔三的人了,我还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