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收下宗锐后,自然是要对他负责。

    于是宁毓初将唐琢风对他的训练方式加以改良后,付诸于教导宗锐中。

    这几日他十分繁忙,每日给唐黎做补汤,还要盯着柏昀的功课,教宗锐习武,自己的学业也要兼顾上,恨不得能像齐天大圣一样,拔一根毫毛,幻化出三四个自己。

    宗锐每日起早贪黑,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形影不离的朋友。

    一早他刚偷偷摸摸出了门,就被守株待兔的人一把抓住。

    “被我逮了个正着了吧?”

    “霖佑?!”

    钟霖佑眯着眼紧紧盯着他:“没错,就是我,老实交代,你这几日瞒着我和逸飞,鬼鬼祟祟做什么去了?”

    宗锐眼神左闪右躲,故左而言他,可霖佑不吃这一套,最后他只能坦白。

    “你认宁毓初做师父?!”

    钟霖佑这震惊的样子,仿佛他是认贼作父了般。

    宗锐忙捂住他的嘴,左顾右盼:“你小声点!”

    有柏昀在前,钟霖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大声,宗锐才松开他。

    “不能再跟你说了,我要迟到了,你是不知道,我师父可凶残了,我迟到多久,就要多跑几圈,我可不想明日起不来床,先走一步!”

    “带我一起,我也想见识见识一下!”

    两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黎明前夕的暗夜中。

    宁毓初对于早训多出来的人,并不在意,专注教导柏昀和宗锐。

    钟霖佑原本心中忐忑,没想到宁毓初将他当空气,便随意地坐下。

    就这样连续跟了三日,钟霖佑突然觉得,这种早起的生活,好像把一整日的时间都给拉长了,那种虚度光阴的感觉一下子就不见了。

    终于有一日,他忍不住拿出刀具和竹子,和柏昀各坐在树下一边,低头捯饬起来。

    宁毓初过来抽查柏昀的背诵,正好看到他做到一半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微讶:“你会做花灯?”

    柏昀抢先道:“霖佑不止会做花灯,还会做风筝等各种小玩意,手特别的巧。”

    钟霖佑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