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被抄的消息很快就传进宫里。

    齐嫣从儿子离开后就寝食难安,一听到齐家已被收押,茶杯失手落地。

    “娘娘!”碧巧立即抽出帕子为她擦拭手和衣裳。

    滚烫的茶水浸湿裙摆,齐嫣都无所觉。

    她抓着碧巧的手,抖着唇问:“本宫没听错吧?谁敢动齐家?”

    碧巧不敢看她:“是、是太子殿下下的命令……”

    齐嫣身子一瘫,软在椅垫上。

    碧巧赶忙扶住她,拍背顺气:“娘娘别急,咱去求求太子,说不定还有转机。”

    齐嫣气得捶胸:“哪还有什么转机,本宫不就动了宁毓初,这个逆子竟如此狠心对待扶持他的外家,白养了白养了!本宫要被他给气死了!”

    碧巧揉着她的心口:“娘娘,您息息怒,千万不要急,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

    齐嫣咬唇:“你说的没错,本宫要想想办法救大哥他们。”

    话落她当即站起来:“走,去找陛下。”

    政和殿。

    凤鸟衔环铜熏炉燃着安神香,昭阳帝立在案桌前,智碧仔宣纸上写着。

    有小太监进来,附在海望耳边说了几句。

    昭阳帝眉头未抬一下:“什么事,说吧。”

    海望让小太监下去,弯身上前禀道:“贤容娘娘想见您。”

    昭阳帝未语。

    海望也不敢擅自主张,回到原来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

    香炉上插的香燃掉一截后,昭阳帝淡淡开口:“让她进来吧。”

    齐嫣来之前未重新梳洗打扮,为的就是想以憔悴悲容博同情。

    哪知昭阳帝会把她晾在这冷天里这么久,不用装,也狼狈又可怜。

    齐嫣一进来就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