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症结所在,杜薄赌气的将茶水一饮而尽:“我知道。”

    膳食过後,府前上轿,韩来先行上车,杜薄随後,想起来什麽又把脚缩了回去,对疑惑的宋端小声说道:“今日下职……我叫程听送千年回来,宋nV史能否……”

    宋端了然於心:“下臣会亲自送大夫回府上,必不叫您再受皮r0U之苦。”

    杜薄大喜过望,带着g0ng中侍卫回家不像话,宋端武艺高超,由她护送自己最合适不过了。

    他转身上车时,韩来忽然开口:“宋端,你今日不必上职了。”

    宋端抬头:“公子?”

    韩来的身影和面庞在轿厢中若隐若现,叫杜薄看不透,倒是身後的宋端立刻领悟:“下臣明白,午後便去国学院一趟。”

    “嗯。”韩来轻应,掀开帘子,他此刻的神情可要b早上给宋端穿衣那时严肃的多,“大事在即,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处理,不能让川王落人口实,为人臣者,替君分忧。”

    宋端躬身:“下臣明白。”

    杜薄不知道这主仆二人打什麽哑迷,忽又被宋端叫住,那人冷脸低声:“大夫,下臣有一事请求,下臣致仕之心如磐石般,不会改变主意,还请大夫不要再怂恿公子了。”

    宋端清楚,韩来若是想对自己示好,只要投其所好即可,才不会做出一清早起来给自己更衣这种蠢事,背後必定会有狗头军师胡出主意,无非杜薄。

    果然,那人咂了下嘴,似乎觉得宋端有些驳面子,便道:“宋nV史此言何意,千年如何做同我有什麽关系,就算你是千年的得力下属,但平白牵扯本官可是……”

    “大夫自重。”宋端一言蔽之,“若论起品级,下臣可要b大夫……”

    “宋nV史留步,留步!”

    一提起品级高低,杜薄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甚至称呼都变得尊敬起来:“难得千年大方,叫nV史留府在家,您可千万要好好休息休息,平日里照看千年实在是辛劳过度,我府里还有些滋补的药品,本来是买给拙荆的,待会儿就让人送过来给nV史调养调养,您可千万别见怪。”

    “大夫请吧,别误了上职的时辰。”宋端道。

    杜薄见状,试探道:“那今晚下职……”

    “下臣会去遥监殿候着,一定亲自把您送回府上。”

    杜薄松了口气,这才上车,韩来又叮嘱宋端,他素日冷润的瞳孔里多了些谨慎和疑惑:“端午,国学院那边你一定要查的一清二楚,唐恒此次做的太蹊跷,怕是另有原因,如今形势紧张,决不能出一丝差错。”

    宋端颔首。

    待马车离开,素问急匆匆的赶来,说道:“端午,陈家来人了,就在南门外候着呢,说是要见你。”

    “在後门?”宋端皱眉,“是陈郡公?”

    说完摇头,堂堂一国郡公来访怎能不走正门,便问来人是谁,素问如实回答;“来的人在马车上不肯下来,听门子说,只知道是个nV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