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孟的外套,刚开学的时候这人校服里都敢塞烟,现在却只有一颗糖。

    硬硬的、小小的。

    应该很甜。

    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

    窦深想了会,声音略低,反问:“你知道很多话一旦说出来就不可能瞒住吗?”

    “嗯哼?”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离婚的?”窦深问他。

    顾孟不怎么意外的轻笑开,“阿姨跟你说了啊……我们去宁市那天,车上你睡着了,我接了个电话。”

    “哦……”窦深想,那一整天这个人都在自己身边,从头到尾没有半分负面情绪流出,就连半夜,自己说了声想见他,还能义无反顾地爬了三层楼偷偷摸摸地钻进自己房间窗户。

    他以为自己挺懂顾孟,却发现这人其实挺能藏事。

    窦深移开视线,“程俊今天跟我说他们暑假竞赛培训班有个群,今年保送了几个,你应该也在那个群,知道的。”

    “嗯。”

    “所以你也知道顾震报了寒假培训班,打算走明年竞赛的事?”

    顾孟笑意未散,甚至更深,“啧,深哥你有点小气。”

    窦深:“不可以吗?”

    小气就小气吧,气总是要出的。

    顾孟:“可以,本来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报哪科?”

    “看你。”窦深说。

    “懒得玩物理了。”顾孟想了会,“拿过一次奖再叠上去有点无聊,我报数学好了,到时候让许老板高兴高兴。”

    窦深:“那我走物理。”

    顾孟点头应下,又走出一截路,才像是刚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深哥,你不觉得我们俩太自大了吗?”

    “有吗?”

    “多少有一点的。”顾孟笑,“我原本以为我就够骄傲了,跟你一比还是弱了点,不愧是k神,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