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将茶碗往前一递,楼若淳瞬间安静下来,这种真心言她就用过,且用了不止一次,而且也没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这就是一种能扰乱人心脉的一种奇毒。

    服下的人心跳会比往常的快,但不会太明显,也正因此不会被人察觉中毒的迹象。可一旦情绪过于激动与起伏时,就会产生心悸心慌,等精神绷到了一个度,心脏承受不住,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这毒是她下在茶壶里,给容九用的。

    只是容九一进门就看穿了,楼若淳挫败地跪在了桌前,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单手撑着椅子慢慢起身,嘴角扬起嘲弄的笑,与容九平起平坐。

    从这一点上,楼若淳确实令人佩服,她能在容守龙的身边呆了十年,还将容守龙哄得团团转,这一份自我振作跟调节心态的本事,容家内无人能敌。

    她沉着脸,“说,你还要什么东西。”

    “沈雄在南丰国内的暗哨跟联络信号,你有吧。”

    楼若淳脸色一僵,戒备地盯着容九,“你想做什么?”

    容九漫不经心地又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才开口道:“给他送个消息。”

    ……

    出了门,蒋文光不可思议地盯着容九,“喂喂,”他超过容九,挡在了她身前,“你审了楼若淳这么久,就为了给沈雄送一个消息,说他儿子在南丰国出事。”

    蒋文光的语气简直震惊。

    “不行?”

    蒋文光深深地瞧着容九,叹了口气,“白兄弟才离开多久啊……”

    容九:“……”

    “我对你执行强烈的谴责!”蒋文光一脸恨铁不成钢。

    容九嘴角一抽,越开了蒋文光,但蒋文光还是觉得纳闷,“沈霖轩到底有什么好,你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

    “……”

    蒋文光又是一声叹气,“人家都为了容玉清把你抛弃了,你还愣头愣脑地往上送,照我看,这沈霖轩还不如白兄弟呢,你记着他那么久,他什么时候看你一眼……”

    “闭嘴。”

    “我说说实话怎么了,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伤心。”

    然而话到一半,蒋文光便自己住了嘴,只因前方看来的两道视线太过炙热,其中一道满是怔然,另一道又充满了怨毒与嫉妒,容玉清抓着栏杆的手,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

    四人相遇在这走廊,气氛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