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机是8月份进的,第一个月就挣了7万元。马三子赚钱心切,不顾机器死活,只要能动,就不停车。那车有电脑控制板,报警了,他也听不懂,结果,钩机罢工了。

    马三子给他二哥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出大事了,钩机趴铺啦!”

    马维东正在大连机车厂,回不来,告诉他等他回来再说。马三子眼看着别的钩机干活,他闲着,便找来修理部的师付。师付告诉他是电脑切断了启动机,把电脑板废了就能运转了。但是,师付不敢卸电脑板,怕引起其他机械故障。

    马三子自己捅估上了,顺着电脑板找到了连线,把连线拽断开了。钩机又启动了,怎么干,警报也不响了。他告诉马维东,故障排除了,又拼命干了起来。

    干了两天,钩机的液压管爆裂了,所有机油都喷了出来,机器瘫痪了。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那大禹的配件只有沈阳有卖的,马三子花一千多元买回来换上,又花一千多元买来一大桶机油加上,机器才运转了,里外里花了三千元,还耽误了五天活。

    再启动后干了不到一天,又一根油管爆了。马维东说,干脆把四根油管都换了,不然,机油都换不起。又花五千元換了后,机器能用了。

    马维东想把电脑连板接上,可那东西是防技术泄露的,拆下来就装不回去了。马维东只能告诉三子别干太吃力的活,一见机器闷住了,就停下来。

    要说人的贪心是万病之源,马三子没有处理好车与利润的关係。马维东一走,他又拼命干起来了。结果液压泵冒油了,花一万多换了新的。

    传动部分都換新的后,发动机又出毛病了,用行外话就是咳嗽,没劲儿,那台罗曼发动机出现了惊人费油的情况。结果,马维东直报废车场把一黄海大客车上的玉林柴油机买来后,维护好上上了。

    这顿折腾,9月份不仅没挣到钱,还把8月份挣的钱搭进去了两万。

    东北的工程只能干到10月末,10月份马三子又打电话了”出大事了,链轨掉了,得雇两台吊车才能换上链节。”

    马维东当时在长客,回来后,上了山看了一圈后,上了驾驶室,找好角度,把大臂往地上一支,那钩机便撅起了屁股。马三子一看,脸羞得通红,换上了链节。

    这一季度本应该把钩机钱挣回来,却只挣了10万元,马三子拿去了15万,实挣85万。还惹得白雪跟马维东、马三子翻脸了。

    白雪的理论是人这一辈子该挣什么钱,都是命里注定的,命中有了终须有,命中没有别强求。干脆把钩机给张金凯送去,顶帐顶出去,挣了8万不少了,见好就收吧!

    马三子的观点是钩机已经换了这么多件,明年肯定能挣回本钱来,要是卖了,换件钱不是白花了吗?其实他还有一句潜台词没说,就是钩机没了,我咋办哪!

    马维东倾向三子的观点,说“这玩意不吃草不吃料的,存上半年再说吧!”

    于是,马维东又花了两千元雇大板车,把钩机拉回了恒辉院里。

    要说钩机惹的祸还远不如此。常虹搬到楼上后,辞去了宾馆服务员的工作,由老严出钱,开了一个饭店。

    老严在公主岭建筑圈里有里有面儿,饭店一开,一些施工队的头目和开发商老板们都来捧场,一时间饭店红火得了不得。

    三子在山上三个多月,没有顾及老婆,下山后便听到风言风雨,说常虹跟老严在饭店干了那事。马三子认定了捉奸捉双的理儿,便策划了一个捉奸计。

    他跟常虹说“二嫂总要卖钩机,我不能可这一棵树吊死,想买一台夏丽回来,半年开钩机,半年开出租车,我得去天津一趟。”

    他有15万元,常虹又给他凑了15万,他买了去天津的车票。后半夜,他突然来饭店敲门,把奸夫抓了个正着。常虹没说的了,同意办离婚手续,自已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