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馆外,宋知意甩了甩陆枭紧握着她的手,道:“你松松,我要叫车。”

    陆枭耍赖似的,不肯松开,他在宋知意叫车的间隙,目光往下,无意间落到了宋知意白鞋子上的一点红色,眼皮一跳,道:“你脚怎么了?”

    宋知意下意识的把那只脚往后面缩了缩,道:“我没事.....”

    “啊!”

    她惊叫了声。

    陆枭没听她说话,直接蹲下去,把她的裤子往上拉了点,看见了被刮开的伤口,和凝固的血迹,他神色变了,道:“怎么弄的?”

    他的语气太凶,让宋知意没了扯谎的心情,索性老实招了:“门卫不让我进来,我爬墙不小心被勾到的。”

    她看见陆枭越来越不好的神色,急忙道:“真没什么,这个伤口就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

    疼。

    这个字卡在喉咙口,她就被陆枭拽着,拉近了怀里,陆枭好像很低落,他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委屈你了。”

    宋知意闭眼,埋头在他怀里。

    冷风灌过树梢,吹动了叶子,飒飒的风声时有时无。

    林慢语被顾漓牵着,走出了射击馆。

    顾漓转过身,盯着射击馆的牌子看了许久,带着最后的眷恋。

    他的视线划过场馆的门,最后又落到了大门口。

    他记不清自己待在这里有几年了,只是他明了了,再不会以队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林慢语的指缝里透过点冷风,刺得她瑟缩了下,顾漓看向她,道:“走吧。”

    “再等等吧,我没事。”

    林慢语知道,他这一走,就得是再也不见了。

    顾漓把她衣服的领子往上扯了扯。

    陆枭心里憋着对顾漓的火,但站在训练室外面的那会儿,还是把林慢语叫过来了。

    林慢语来的匆忙,外套的扣子都扣错了。

    夜半的温度骤降,让她几乎冷的发颤,她抵住牙关,不想让顾漓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