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营这边,曹操走进了扶苏军帐之中。

    整个军帐都充斥着浓烈苦涩的药味,就像是将上百种中草药不断熬上三天三夜,才能如此浓郁。

    即使曹操以白巾覆面,也不能阻止这无孔不入的难闻气味。

    曹操屏住呼吸向里走去,只见有一人躺在床上,床外有层薄薄的白色窗纱隔着,看不真切。

    那人本咳嗽不止,听到有人进来了,颤巍巍地问道:“黑袍么?”

    曹操见“扶苏”病的厉害,声音沙哑,听不出所以然来,便回答道:“是某,曹孟德?”

    只听“咣当”一声,扶苏身边的痰盂被忽的打翻在地了。

    “扶苏”声音沙哑地说道:“咳咳,臣,臣下,何德何能?能容主公前来。”

    曹操眉毛向上挑起,密探的话他已经信了五分,这人行为谈话确实不似扶苏,可他仍古波不惊地说道:“扶苏将军为某攻徐州费劲心血,生病如此,某怎能不亲自前来呢?”

    “扶苏”好似慌张了起来,咳嗽声比方才急促了几分,却没有之前的深重,他缓缓说道:“臣下病重,怎敢见驾?”

    曹操大笑道:“此事何妨?某曹孟德非是常人,怎会在乎这些呢?”

    “扶苏”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咳咳,咳咳。”

    “请主公稍后片刻,容我将余痰咳完,来见。”

    曹操见“扶苏”如此推延时间,恐怕有诈,急忙向前几步,大声道:“不必如此麻烦。”其声已经略带怒意。

    “扶苏”听到,忙惶恐道:“既然如此,那恕臣下无理了。”

    话语刚毕,那人强撑着身子,走了出来。

    曹操凝神望去,只见出来之人,身子颤抖,面色惨白。

    不过,不是扶苏又是何人?

    ······

    ······

    濮阳城上,雨水突然变得彻骨般寒冷,无情的打在何二的盔甲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幼稚。

    何二看着眼前的局势,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