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键的回答,女人笑了笑,提出了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贝多芬创作悲怆时定调用小呢?”

    这?

    秦键若有所思的在键盘上划过两个八度的小调音阶。

    在室内若干开合的钢琴响板反射下,整个二层从充满了丝丝回音。

    秦键抬头,似乎要在这振动的频率间找到属于音的光线。

    目光穿过前方的落地窗,对面学校的操场上,一片雪白。

    闭上眼睛,秦键再次弹了一遍小调音阶。

    秦键隐约感受到脑海中涌动着一些什么线索,但是一抓就散。

    看,是看不见了。

    从创作背景来说,悲怆这首作品的产生要是放到今天,那就是一首定制音乐。

    贝大爷当时为了答谢自己的赞助人和仰慕者,专门写了这么一首钢琴奏鸣曲。

    不过为何要写这样一首开头充满着希腊悲剧式,结尾被激流吞噬的作品呢?秦键是真不知道。

    这些是留给史学家的问题。

    对于这第三个问题,秦键终于再也找不到任何可靠线索。

    如实答道:“抱歉,这个问题我还是回答不了。”

    “音乐是光线的模仿,二者是可以互为表达的。”这一次,女人并没有接着之前的问题继续下去,而是推了推镜框,自顾自的说起,“这个理论是d国人提出的。”

    “后来,这一理论被f国人通过实践得以证明,写下了《音乐与色彩》…”

    “1903年,e国著名作曲家斯科里亚宾在自己的交响曲总谱上写下了一行带有颜色的彩谱…”

    ……

    女人的声音很干澈,秦键每一句每一字都听的十分清楚。

    就像听故事一样,秦键觉得这三十分钟自己的收获是超出自己想象的。

    将音乐与色彩联系到一起秦键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对于如此系统的讲述,不经让他对于这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女人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

    从色彩到声音,从美学到听音乐学,到了最后甚至连音乐中颇为复杂难懂的律学,也在对方清晰的讲述中被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