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平道过别,陶然跟随周俊廷一同回了服装厂。在白色君威里,陶然给顾淮云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拨出去没多久,她便听到男人醇厚的嗓音,“喂。”

    “在忙吗?”

    顾淮云说道,“没有,合同都签好了?”

    陶然连忙回报,“签好了,你怎么还让常律师特意跑一趟,怪麻烦人的。”

    “不然我一个月那么多钱养着他,他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地做点事?”

    反正常平是他的员工,也是他的兄弟,他要觉得ok,她更没问题。

    说完正事,陶然不禁问起了私事,“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尽量早点回,要是晚了,你自己先吃饭。”

    “好。”

    结束通话,陶然发现车已经上了高架。返程的路上,刚好能看到省立医院。

    那一刹那,被她放下的事又开始浮上她的心头。

    也不知道维扬妈现在怎么样了。

    而维扬,现在又怎么样了。

    有时候比失去更可怕的是将失去又未失去。

    明知道会失去,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等车彻底驶过,再也看不到医院任何一角时,陶然才觉得那种沉闷的压抑感得到一点舒缓。

    晚上顾淮云临时参加了一个酒局,推不掉,和陶然打电话说了之后,便带着莫非去了酒会。

    露天酒会是在私家花园里进行的。

    顾淮云驱车到的时候,主人带着家人一起到入口处迎接。

    “顾总,晚上好。顾总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顾淮云下车,快速扣起西装的纽扣后伸出右手,“苏总客气,今晚打扰了。”

    “哪里,哪里,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