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做这些事,对我来说,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二者只能选一个的话,我想我会先选你的健康。”

    “你现在先别多思多想,我们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男人的嗓音很绵厚,说的话不是多动听的情话,但句句字字落在陶然的耳朵里,心坎上,感动却如洪流般没顶地袭来。

    “嗯。”陶然从艰涩的喉头挤出一个字来回应他,对他好像永远都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说这个干什么?”男人递过手臂,将她揽入怀里,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比你大,也比你老得快,等我老了躺在病床上,到时候你再想想我的好处,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到死就行。”

    知道他是在开导她,但听到他说老,说死,陶然就是听不得,“你也就比我大五岁,不算多,我们一起老,一起躺在病床上。”

    “那谁来照顾我们?”男人失笑。

    其实他也是无意说出的话,但听者有心,陶然首先想到的是孩子。

    先不说父慈不慈,子孝不孝,正常情况下病床前照顾他们的人是他们长大成人后的孩子。

    可是现在她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有孩子,更有甚者,他们会不会有孩子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想什么?”男人仿佛摸透她的心理。

    “要不我们……我们再试试吧。”

    这次男人没有再开腔,拥着她的肩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去。

    也许他并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只是在顾虑她的身体,想到这点,陶然又继续争取,“要不然我现在下去给你拿酒?”

    顾淮云错愕,很快明白过来她的用意。

    他两次失控都是因为酒精作祟。

    “美色诱惑不了我,就用酒精来麻痹我?”顾淮云装聋作哑,“你去打听打听哪家老婆这么心狠手辣陷害自己老公的,嗯?”

    就像他很了解她一样,她对他也并非全然猜不透。知道他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陶然忿忿地捶了他一拳,“别敷衍我,我是认真的。”

    “傻女人,我也是认真的。”顾淮云叹口气,“这种事怎么能用喝酒来解决?看来你对男人还不够了解。”

    “嗯?”

    当陶然对他的话还是云里雾里的时候,身体猛得被推平了,手腕被禁锢在头顶,而原先还是躺着的男人正趴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

    一切都不过在刹那间的事。

    等她意识过来他对她做了什么,她的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