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周围一切声音仿佛都离他远去了。

    在先前屡次接触虫族之时,木嘉宁都用神识探查过了。

    那些坠到蓝星的虫族能量强度各异,细究却如出同源。那只被寄生的知了猴与前者相比,体型小,能量也较小,在本质方面却与前者有很大差异。

    那些由于承手下异化而成的虫族也是,彼此间能量相似,却有着区别于前两者的能量波动。

    此前发现几人昏迷之际,木嘉宁便敏锐察觉出,杨教授和那个戴着眼镜的研究员体内散发着一点微弱的不寻常波动,和于承手下异化成的虫族很是相似,这才告诉于承,二人被寄生了。

    此时,几个小时过去了,杨教授体内的这种能量越来越多,现在主要聚集在他左手处,正向胳膊处蔓延。

    为了方便照看,那个戴眼镜的研究员严许书也在这间病房中,此时还没有醒过来。

    木嘉宁放下杨教授的手,骤然起身,来到了另一张病床前,去探查他的情况。

    良久,木嘉宁才回过身,看向杨教授。

    “杨教授,请问实验之前,你和这位研究员是不是手上有伤?他在右手,你在左手?”

    杨教授听罢此言,很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道:“有伤的人容易被寄生,谁不知道?有伤我们还会去实验台?”

    他下意识抬拿起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展示了一下,想要证明木嘉宁错了。可下一秒,他的神情却有些愕然。

    “奇怪,实验之前手上没有这道口子啊。”

    一旁的人闻听此言,小心地探头看了看,只见杨教授左手大拇指处,赫然是一道浅浅的口子,但只划破了表皮,并没有流血。

    杨教授皱紧眉头,细细回想起来,而后恍然道:“当时我正做实验,做着做着就感觉很晕,我记得我慌忙去拉住什么,紧接着就没意识了。”

    木嘉宁点了点头,道:“兴许就是当时划破的伤口。”

    一旁的于承已经去检查严许书的右手了。

    “他的手背也有一点擦伤。”

    杨教授下意识有些慌,某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他心头,但他下意识不想相信。

    “受伤只是容易被寄生,但过这么长时间了,搁先前那些士兵身上,早该有变化了。我没病没痛,也没多长一条手臂,长出钳子,你怎么判断出来我被寄生了呢?而且听他们说,你只是一看就断定我们被寄生了,哪怕是现有的探测仪也做不到。”

    不怪杨教授不敢相信。从那些被寄生人的遭遇来看,一旦确定被虫族寄生之后,基本4时之内便会完全异化成虫族的模样,失去神智。这无疑是种死亡宣判。

    然而他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时钟的方向。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