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心将破仙散的解药研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夜了,当她拿着解药来到药皇房间时,却突然嗅到一股很是浓烈的血腥味,再加上她远远就听见房中司徒黎双的怒吼声。

    楚倾心顿时心中一惊,也顾不上什么一把推开眼前的房门,却直接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渠宥洛奇!?”楚倾心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不停吐血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司徒黎双一看到她便松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守他的人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等侍卫冲进去之时他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以我的药剂水平完全无法治好他,于是我就带着他来找药皇阁下,可是现在药皇阁下体内破仙散的药性还没有消除,对于这种症状也是有心无力,我们现在也正手忙脚乱着呢!”

    闻言,楚倾心直接将手中的解药塞到司徒黎双的手中,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把人拉起来。

    木元素伴随着精神力一起进入渠宥洛奇的体内,很快就发现了在渠宥洛奇体内四处乱窜啃咬的蛊虫,若再这样子下去,恐怕渠宥洛奇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些蛊虫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楚倾心将一旁杯盏中的茶水直接倒在地上,反手割破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鲜血流入杯盏之中,将杯盏放在渠宥洛奇的手腕处,楚倾心抬头对着惊讶的司徒黎双道:“帮我按着他。”

    司徒黎双依言照做,确认渠宥洛奇不会轻易挣脱司徒黎双的桎梏,楚倾心在他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吐了太多血的缘故,居然没有血从伤口中流出。

    随后,司徒黎双便看到密密麻麻的深色小虫子从渠宥洛奇的伤口中爬出扑入装有楚倾心鲜血的杯盏之中,楚倾心的鲜血仿佛对他们又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般,让它们抛弃了渠宥洛奇。

    确认渠宥洛奇的体内没有残留的蛊虫后,楚倾心立刻唤出彼岸灼连蛊虫带杯盏烧干净。

    早就被蛊虫恶心得说不上话的司徒黎双看着蛊虫被烧干净,这才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少了一些,连忙问道:“倾心,刚才那些小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这么恶心呢?”

    楚倾心一边洗手一边道:“那是蛊虫,想来是有人下到渠宥洛奇的体内,那些蛊虫在渠宥洛奇的体内疯狂滋长,然后啃噬着渠宥洛奇的五脏六腑,所以才导致了他不停地在吐血。”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知道怎么对付蛊虫。”药皇递过来一块锦帕让楚倾心能够擦拭双手。

    “不过是看过一些书罢了,”楚倾心笑着道,“其实只要能将蛊虫引出体内就很容易解决。而这世上的蛊虫,没有一只不喜欢灵力充沛的地方,正巧我的血有一点奇效,仅此而已。”

    在场的人都没有多嘴问楚倾心的血有什么奇效,倒是药皇皱着眉问:“这个人一直呆在你们追风岭之中,是什么时候被人种下了这些蛊虫?难道有人有这本事闯入追风岭当中?”

    就在这时,被楚倾心喂下一些药剂的渠宥洛奇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看到楚倾心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倾心阁下,莫江普的人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第三块汉赤壁的下落,所以……”

    “你告诉他们了!?”司徒黎双猛地打断他,一脸悲愤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渠宥洛奇,“你!”

    “我没跟他们说!”渠宥洛奇矢口否认,“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就知道了第三块汉赤壁在雷楠的身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喂了那些蛊虫!”

    “他没有说谎。”药皇突然开口道,“渠宥氏本就是为了守护汉赤壁而存在的血脉,虽然他体内流着的不再是渠宥氏的血脉,但灵魂却依旧属于渠宥氏,自然知道汉赤壁的下落。”

    “那现在怎么办?”司徒黎萧担忧地问道,“在另异空间众人的眼中,莫江普依旧是那位风度翩翩的药皇弟子,若是莫江普这时候去接触雷楠,把第三块汉赤壁拿到手了怎么办?”

    “等我将破仙散的药性祛除了之后,便跟倾心丫头一起去雷阁。”药皇说道,“雷楠此人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旁人,就算是莫江普也不例外。到时有我在丫头的身边会比较好。”

    “也只能是这样了,”楚倾心点了点头,“药阁的事也只能暂且搁置了,只要能在雷阁将莫江普解决了,那么药阁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只是希望里面的人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