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白,你过来。”

    怎么跟叫狗勾似的。

    尉迟君狐疑:“是吗?”

    但范白一直没说话,尉迟君也只能半信半疑地把这件事揭过:

    “来尝我做的菜。”

    一堆跟班站在尉迟君身后瞪他。

    额头冒汗。

    明明试吃的是范白,这些人的表情一个个比他还紧张。

    桌上摆着两碟菜。

    精致的玉盘,精心雕刻着华美又不过分浮夸的纹饰。

    另一碟十分可爱,别出心裁地做了一只玉雕白兔,憨态可掬地捧着空空如也的酱料碟。

    你问他为什么不描述盘子里的菜。

    呵。

    “快尝尝。”尉迟君骄傲地扬着下巴,迫不及待地催促。

    少年犹豫,幽幽:“我想先回去先……”写个遗书。

    尉迟君瞪他。

    没有难吃的食堂,只有不坚定的干饭人。

    范白眼一闭,心一横,把东西吃了下去。

    和菜的表现一点都不一样。

    这菜至少还有个菜样,范白现在开始好奇尉迟君到底是怎么把一道虾仁和简单的蛋料理做得完全没有食材本身的好味道。

    这已经不是变形记,这是变质记。

    尉迟君镇定坦然,声音却略微发紧:“咳,还行吧?”

    看着那双真诚又难掩期待的眼睛,范白仿佛看见刚步入成年期的大狮子炫耀着第一次独自刚捕回来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