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就是呼延兄吧!这画是我叫人特意画的,近年天上掉下的神仙,算这两位最美吧。”蒋恩渠得意地说。

    呼延信转过身来,原来他右手提着一个白布遮盖的鸟笼,他刚才侧身对着她,正好鸟笼被身体遮了一大半。

    呼延信背后看去还像个年轻男子,可是一转过来,满脸的络腮胡子和横肉,那脸便看不出多大年纪,他看了看蒋恩渠,目光又迅速看向了她,似乎发现什么宝藏似的,喜说:“那不就是画上的婢女么?”

    “呼延兄好眼光啊!”蒋恩渠赞叹说,“竟然一眼就瞧出来。”

    “虽然画的丑了点,但也相差无几吗!”呼延信解释说。

    流火心一滞,什么叫丑了点,这个络腮胡子老男人眼光这么差劲,分不出美与丑么?

    “非也,”蒋恩渠说,“画师技术太拙,你看流火,不美么!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般美的。”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指向她。

    流火听了似乎要翘起骄傲的尾巴,心说,行了,蒋恩渠,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说的话很中听。

    “也是,”呼延信又瞅着她,似乎想要重新下一个结论,他向她走过来,虽然步态臃肿,但是却那么自信,转眼就走到她面前,连蒋恩渠也没有反应过来,随之呼延信就在她脸上捏了几下,终于把结论下了,“不错,不错,我喜欢!”

    流火直愣愣看着他,脸上还是有些知觉的,一连串的骂语就哽在喉咙里。

    “唉,你怎么能随便捏她?”蒋恩渠一脸不悦,一手挡在他面前。

    呼延信收了手,笑着说:“蒋兄,我初到京都,能看到这样的宝贝,我爱不释手啊,那个血妖我不要了,我欲用桃花妖和你换这个婢女怎么样?”他将鸟笼提到胸前以示诚意。

    “桃花妖在鸟笼里?”蒋恩渠只是诧异了一下,又拒绝说,“呼延兄在开玩笑吧,比起桃花妖,流火对我来说可更珍贵些。”又质问,“难道你京都此行的目的也忘了?”

    “得流火,余心足矣,别的目的也就不值一提了,”呼延信看向蒋恩渠,颇有诚意说,“如果蒋兄愿意,非但这个桃花妖,我还可多送你几个更漂亮的妖。”

    蒋恩渠似在沉思,半晌说:“让我看看桃花妖先。”

    呼延信将鸟笼放在一个偏座茶几上,将白布一掀,精致的笼子里,有一个更为精致的小人儿,比起正常的人小了数倍,他身穿绿衣,只扎着一个小揪揪在头顶,但相貌与杂物间的桃花妹妹一模一样,这就是桃花妹妹的孪生哥哥。他正可怜兮兮地瞅着鸟笼外的人。

    从蒋恩渠的神态看,他似乎两者都舍不得放弃,那中神态就像流火见过的大多数性格倔强的小男孩,手里拿着玩具,还艳羡别人手里的。

    “所以,你换不换?你也知道桃花兄妹凑在一起,是人人都羡慕的,”呼延笑着说,“要不,你先换个几天玩玩,我正好也玩玩流火。”

    玩玩?流火咬着牙,要不是浑身乏力,她真想给他抽几个耳光,比起对蒋恩渠的憎恶来,她对这个呼延信更没有好感。

    蒋恩渠一动不动。

    呼延信催促说:“不然,我就走了!我向来不喜与磨叽的人打交道。”

    蒋恩渠先是呆了呆,忽地就喊:“来人!”

    客厅四周冲出了几十个手提白刃的短打护卫,蒋恩渠一改此前犹豫不决的表情,变得如一面铁青的墙,厉声说:“呼延信,今天流火你不但得不到,桃花妖你也得留下,我这精挑细选的杀手可饶不了你。本来我还有有意拿血妖与你换,没想到你得寸进尺!这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