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明毓接了首电视剧片尾曲的演唱,紧接着又四处奔波起来,时常不着家。

    这样一来,倒显得霍幼清颇为清闲。

    到月底的时候,明毓终于腾出时间,打算陪母亲转去京城生物治疗。

    临行的前一天,难得在家,霍幼清第一次提出了去见明毓母亲。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明毓停下收拾行李的手,转身看她。

    霍幼清放下手中的书,泰然自若:“一直都挺想看望阿姨的,只是没找到机会。”

    主要是明毓每次从医院探望回来,看起来状态都不太好,她也就收起了询问的想法。

    明毓继续叠起衣服,过了一会儿,她回:“那我问问她。”

    霍幼清莞尔:“好。”

    明毓电话转问母亲的时候,得到的是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

    她有些意外,踌躇:“您知道她吗?”

    明静少有的清醒:“我还看过她电影呢。”

    明毓只好一笑:“好吧。”

    她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紧张夹杂着害怕,复杂而微妙的糅合成一团,搅得人心神不宁。

    明毓知道霍幼清不是出格的人,但依旧忍不住担忧被细节出卖。

    明静在患病前,观察力和直觉都惊人的敏锐——现在时好时坏,捉摸不定。

    她看到从浴室出来的霍幼清,心跳忽地一快,开始后悔答应了对方。

    应该推脱掉的,明毓心想。

    睡前,霍幼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环抱着她的手臂稍微收紧,轻声:“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反悔。”

    明毓原本后背对着她,闻言翻身过来,似墨的双眸微微掩下,半晌没有吭声。

    她想起霍家长辈,想起自己仅有的家人,很慢地回:“没有。”

    次日下午,各地气温有所回升,霍幼清站在京城生物的特殊病房外,准备敲门。

    她穿得不算很正式,但带了果篮和礼物,虽然看起来轻松自如,但明毓还是捕捉到了她些微的拘谨——这让她在明毓心里更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