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去看那让人心绪紊乱的视线,却一不小心就没拿捏好手上的轻重,惹得他轻呼出声。

    「啊!对不起!」我惊呼。

    「痛。」他皱着脸,眼神依旧淡淡的,却似乎含着笑。

    我一直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可看着这样的他,莫名有一种……他在装可怜的感觉?不!不可能!我努力在脑海中挥开这些诡异的想法,果然一碰上他,连正常的思考都快要出问题了。

    「喂。」

    我回过神,「嗯?」

    他把手往我这儿递,恍神间他已经把OK蹦拆开了,我有些心虚的接下,专注地盯着他的伤口,目不斜视,贴完後轻轻压平。

    「好了。」我长吁一口气。短短几分钟太难熬了。

    「谢谢。」

    「不会。」我走到距离他一步的距离,低头收拾医药箱。

    「我来吧。」突然,一双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擦过我的。突如其来的肌肤接触让我大脑直接当机,不禁又回想起那日篮球赛的场景。

    他无视我过分激动的举动,解释道,「你都帮我擦药了,收东西我来就好。」

    见我依旧呆愣在原地,「你来保健室罚站的吗?」

    我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听到他的声音後才反应自己该g嘛,意识到自己该去冰箱拿冰袋。

    拿了冰袋我却又开始犹豫起来,彭景雍还在这里,我是要跟他说一声呢?还是直接潇洒离开?前者怕气氛尴尬,後者又怕太没礼貌。

    算了!尴尬总b没有礼貌好!我都帮他擦过药了这算什麽——「啊!」

    他是什麽时候站到我旁边的!此刻我和他的距离,近的不行。他是怎麽回事?不知道男nV授受不亲要保持距离吗。

    「我站了几秒了。」他完全看出我的想法,「发什麽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延迟到外太空的反S弧反应到拿着冰块的左手,冰镇的触感让我在慌乱中赶紧把冰袋换到右手,而左手早已被冻得通红,也终於把我的脑子冻醒。

    「没、没事!那我先走了!」我几乎是夺门而出。

    走出保健室没多远,就听到了从C场回来的齐维新的大嗓门,「喂,你擦个药怎麽这麽久啊?没事吧?」

    我当然听不见彭景雍的回答。

    不过庆幸自己已经走了,否则这一幕被齐维新撞见,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