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强忍怒火,将跪在地上的老大夫扶起,温声道“我等自是相信大夫的医术的,您看可有解毒之法?”

    老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类毒药最是伤身,即使服了解药,这身体也坏了,以后要常年用滋补之药温养。”

    “可还能练武?”梁书迫不及待的问道。

    “能否恢复如常还是未知数,练武怕是难啊。”

    梁荃,已经废了。

    在场所有皇子心中齐齐闪过这个念头。

    只可惜,这些人无一人心痛惋惜,便是年岁尚小的八皇子亦脱口而出道“那四哥手下的那些军队怎么办?”

    “这自然有父皇圣裁。”梁书话语中的快意难掩。

    梁荃是在梁墨的兰园中得毒,父皇若是把兵权交给梁墨,自是不好向天下人交待,梁荃虽在朝堂上失势,但他在天下人心中的美誉尚存。

    三皇子一向无心朝政,八皇子年岁尚幼,如今看来,皇子中能接手梁荃兵权的人也只有他了。

    想到这一层,梁书觉得他浑身的血都热了不少。

    梁墨对于梁荃中毒一事却是又喜又忧,喜得这让他忧心的兵权终是要从梁荃手中拿走了,忧得是梁荃在兰园中毒,诸位皇子又都在场,此事虽与他无关,但他亦是百口莫辩。

    梁书,便是这个第一个不让他如意之人。

    “七殿下,杯子取来了。”果不其然,梁书的侍从很快从清溪旁取来了梁荃饮酒的那个杯子。

    梁墨见状,这面色顿时他的名字一般黑如墨,方才梁荃倒地得太突然,他来不及命人处理这个酒杯,没想到梁书这么快就命人取来了。

    “七弟此举何意!”

    “四哥是喝了这杯中的酒才中毒昏迷,自然是要让大夫查证一下是否与之有关,四哥可不能不明不白的中毒啊。”梁书的声音带了轻快之意。

    老大夫惶恐的从梁书手中接过酒杯,仔细查验了起来。

    很快他抬起头,看着诸位皇子面色各异,欲言又止。

    这几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大夫您但说无妨,我自会保您周全。”梁书说到这,特意看了梁墨一眼提高声音道“不会让您死于非命的。”

    老大夫得了梁书的承诺,只得如实说来“这杯中残留的酒液确实有毒,但是否是软筋之毒,还需查证一番。”

    老大夫这话虽留了余地,但在坐几位都是成精的人物,又怎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