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

    正当兰茝分析这词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云杉的敲门声。

    “进来吧。”兰茝边看着手中的词,边说道。

    云杉推门而入,手中还提着食盒,见兰茝正在愁眉苦思,便劝道:“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先过来吃饭吧。”

    兰茝把《琅琊诗集》放到书案上,对他道:“是一首词,总觉得有不妥之处,可始终不知道有何处不妥。”

    “这词说的什么?”云杉放下食盒,替她取出了里面的小菜。

    “大抵是说作词人感叹没有知己之人,于寂寥秋日只能将满腔心事诉与西风听,没人与之品诗论句,琴瑟和鸣,煮酒煎茶。这词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较其他词逊色了许多,对了,这词名叫秋水,有点文不对题了,不像是出自琅琊先生之手。”

    “我能看一下嘛?”

    “自然。”兰茝筷子,百无聊赖的往嘴里塞食物,含糊不清道:“你也对诗词感兴趣?”

    “不曾,只是烨王从小便爱《琅琊诗集》,每日读的爱不释手之时,便与……便与兄弟分享,但他那位兄弟不爱舞文弄墨,只爱刀枪棍棒。”

    他停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你方才说这词意在表达知己难求,一时想起了他罢了。”

    兰茝见他每次提起云蔚心中都有怅惘之意,想起当日值营之夜,她对他说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囊中好酒,棋逢对手,你之一日远胜世间好多人这话,不由想到:“他如今有了,我一直引他为知己。”

    云杉那面无表情的脸难得的露出了笑意,“小王爷结识了你之后,确实不一样了。”

    说罢,他拿起案上的诗集,看起了秋水词。

    此时,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兰茝碗筷相撞的声音。

    云杉虽为男子,但是对她倒是细心,每次见她哪道菜少用了点,下次她便见不到这道菜了,这几次三番下来,他送来的吃食都是合他口味的。

    “这位琅琊先生,并非是感叹知己难求。”云杉突然开口说道。

    兰茝一愣,开口道:“怎会?莫不是我理解错了。”

    “你没有理解错,只是理解的太过了。写词人是已有知己,感叹知己不在了,一时心中感怀罢了。”

    他说得兰茝更加疑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你说他已有知己,这知己又是何人?”

    “椒瑛。”

    听他如此之说,兰茝顿时顾不得吃饭,快步走到他身边,凑近去看诗词,词还是那首词,她却怎么也读不出词中有“椒瑛”二字。

    “你是如何看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