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衡见她言辞恳切,便同意了她的请求,点头道“在外,你便扮作我的侍女吧。”

    “臣妾谢殿下。”兰姜对他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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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三十日,南梁宫廷。

    “设宴招待各国来使的日期可定下了?”梁荃坐在殿上询问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诚惶诚恐的答道“启禀陛下,时间暂定为六月三十,但各国路途不一,使臣确切到达时间不定,到时这时日恐会有变动。”

    梁荃闻言,薄唇轻抿,又问道“接待来使的人员可定下了?”

    “尚未。”被梁荃那幽深的目光一看,礼部尚书的头低得更低了,微微颤颤的说道“根据以往经验,接待使臣一事都是礼部官员负责的。但此次前来梁国的都是各国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只派礼部官员恐有……恐有怠慢各国贵客之嫌。礼部商议是否让几位王爷前去……”

    说到这,礼部尚书不知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几位王爷便是原来的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等人,梁荃成为梁国新君之后,他们也顺理成章的封了王。

    但是,一直以来,三皇子、五皇子与梁荃的关系便不怎么亲厚,他自然是不放心将接待使臣的重任交给他们。

    六皇子从宗人府出来后,便一直避世不见外人,也不插手政务,一心做个闲散王爷,八皇子年岁尚幼,更不可能当得使臣之位了。

    礼部尚书一停顿,梁荃便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因来使身份尊贵,故这接待使臣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朝中右相之位空悬已久,左相不提也罢,皇室子弟更无一人可当此大任。如今,也只能让她去了,这些使臣她并不陌生,比起旁人来,再合适过不了。

    想到这,对一旁的内侍总管道“拟旨吧。”

    此时,兰茝正在府中庭院砍伐树木,她的身边摆放着各种木桩。

    她已随着楚瞻研究了一个月的阵法,这些木桩自然是做演练之用。

    好不容易恢复了女装的她,没过几日又再次穿上了男装,用她的话说就是,穿着裙装没有上阵杀敌的感觉。

    说是上阵杀敌,其实也是在庭院内摆放各中粗细不同的木桩,模拟各种战场之上的情况。

    府外,内侍总管刚拟好了圣旨,就被梁荃派来传旨。

    但是这个将军府从无人拜访,常年大门紧闭,府中也无任何侍从侍女,更无接待的管事,兰茝又专注于她的演练之中。故内侍总管在府外叩门之时,并无人接待,也无人开门。

    但这位总管也不是平常人,竟很有耐心的一等就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