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军中出了一件威力极大的兵器,名为袖弩,可连发十矢,极大的提升了军队的战斗力。我会从军便是想手持这样强大的弓弩,血战疆场,为我朝开疆扩土。”

    兰茝认同的点头道“这个说辞不错。”但是他的心却是一沉。

    钟秀这话说得慷慨激昂,但却在向她透露一个信息,他们的军中混入细作。

    制弩一事算是军中机密,按理来书名不会让军营之外的人知晓,便是那些制弩的工匠们也被留在了军中,在留守东临城的东齐军攻打淮水城以前不得外出,以免泄露军情。

    虽然不知道钟秀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但军中有细作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你在我身后的几人之中,任意挑一人与之对招,若是赢了,便可以留下来了。”兰茝对他说道。

    “遵命。”钟秀虽然是一位读者收集情报的门客,但这武艺也属于上乘之流,不然又怎能潜入各处收集有用的信息呢。

    钟秀走到她的身后,随意指了一位士兵道“就你了。”

    很快,兰茝的身后就响起了刀剑相击只声,但兰茝并未转过头去看,因为最后赢得人一定是钟秀。

    “下一位。”她看着眼前不足百人的队伍,开始叫下一个人上前。

    虽然人数偏少,但她还是十分负责的一一审查每一位士兵。

    接下来的这一位身形她倒颇为熟悉,但是这脸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来在军营待久了,男子的身形看得多人,看哪个男子都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兰茝小声嘀咕道。

    但这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在眼前这位男子的耳中,他看向兰茝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危险之意。

    这眼神很快便让兰茝捕捉到了,心中警觉。

    东齐派来的细作果然混进来了。

    但来人正是楚瞻,他方才的那个眼神不过是想到兰茝终日与一群男子生活在一处,心中带了酸意。

    兰茝之所以没有将他认出来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像钟秀那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军营,他不得不乔装过后才能来这里。

    而且在兰茝心中,楚瞻此刻定然在北魏处理他母后的疫一事,定然无暇前往这南梁军营,所以倒从未往他身上想

    此刻楚瞻身上还有云荟交给他的任务,为免给兰茝添乱,他连声音都也伪装了。

    这几日,他从云荟那得到边境战报,其中就有黑鹰军三败东齐军后,便封了淮水城,外人不得随意进出,只怕东齐的将士们都在议论这抚远将军已是江郎才尽了,而黑鹰军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但楚瞻却一下子猜到兰茝是在玩引蛇出洞,他也知道了袖弩一事。

    “先出示一下身份牌。”兰茝开始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楚瞻开口道。

    来此以前,云荟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新的身份牌,楚瞻此刻递出的正是这个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