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代,彭加木带领的考察队在新疆罗布泊考察古城遗址时失踪,他当时带着神秘的双鱼玉佩一起消失,传说双鱼玉佩具有的特殊功能复制,它可以复制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鱼,还可以复制一切其他的生命体,今天听起来神乎其神,无稽之谈。

    拉普从霍拉拉那里得知后便兴趣盎然,老在问我,问得烦了,我叫他别问了,狭长逼仄的过道间他可能觉得这样的环境太闷,沉默会逼死人,就一直在跟我唠:“霍拉拉提出的两个学说,你感觉有几分道理?我偏向古王法器,道家中有分身术……”

    我说:“你别吵了,我们不是在找东西,要不你施法算算东西在哪儿?道家六十四式法术你会几个?”

    他说:“有没有学过《崂山道士》,九年义务教育在里边吧?法术不能拿出来炫耀,要显摆就不灵验,面条你不想说话不让别人说,所以场子全靠我撑,暖场小王子可不是盖的。”

    是,去过几次夜店蹦过几回迪领略了他夜店之王的威名,只是我没想到现在这样的氛围场合他都能发挥不冷场的特长,起初抱怨探照灯手电筒的光不够闪亮,我心说你那头发黄不绿不拉叽,怎么不染个红色抹上荧光剂给我们当灯照。

    他在我后面,边说边拿手电筒从后往前伸过来幌我眼睛,我啧一声反身敲他,老韩说:“不要闹,安静点。”

    “别呀,”后面几个招进来的随行人员也不是很专业,听拉普吹水竟然还奉承,“老师继续讲,我们听着可有意思。”

    他是准备继续讲,老韩不让他说,他停下来,嘘一声,我们精神立刻紧张起来,他在最前面,挡得严严实实,后面的人看不到前方的情况,有人问:“徐叔,什么情况?”

    过了很久,他没说话,给了个手势,又继续往前。

    有个学生问:“徐叔,为什么古人死后,特别是皇帝,都要给自己修一座宫殿般的陵墓,虽说迷信认为死后要去往极乐世界,但找个地方保存尸体,莫非他们真相信自己能复活?”

    老韩凝神想了想:“我不知道死去的人怎样,但我听过濒死之人的叙述,在他们的描述中,都见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走过一条路,就是这座有死去的亲人在等候的建筑,有些说是拱形房屋,有些说是圆弧天顶,口径不一,但可以推断的是,”

    他顿了顿:“古人修缮陵墓,一是皇帝在死后继续统治,二是可能如上所述仿造这种建筑,有人见过并记录下来的传说中的死后世界,复原了出来。具体如何,并未可知。”

    拉普说:“没错,古代死而复生的人都被奉为得道高人,道家长老每回都要诈死再复活好让人相信有起死回生之术,他们的话有很大的信服力。”

    “那么由这种地方滋生出来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当然,地宫中不乏方术异士想要掩藏的秘密,比实际的财富更大的宝藏,古往今来的盗墓者有一部分是为追寻其而来,但是这里不是墓穴,我们只专注——”

    我说:“所以咱们就来捉鬼了。”

    “那不是鬼。”老韩很严肃地纠正我。

    “是是是,是灵体,是意识,知道了知道了。”我说,“那不还是鬼嘛。”

    “不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你的认知是错误的。”他拧着眉毛。

    我不打算跟他继续辩论下去,想换个话题,他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意识可以融入现存的生物体,你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那意思是不是说鬼可以附身?

    国外也有类似的驱魔,不过是拿着十字架念圣经上的内容,跟咱们的贴符篆念咒类比,换汤不换药,农村也有鬼上身、魂跑了的说法。

    这我倒要听听他怎么用理论合理解释。

    他说:“高级生命的意识会侵占低级意识。的确,所谓的鬼上身可能是假的,故弄玄虚,招摇撞骗,或者短暂性发作的精神疾病,因为人与人的意识不可能存在高级低级之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