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何当离与当初的碧玉公子,也有大部分看不惯何当离的人在。

    可如今人家正是楚香楼当红的摇钱树,谁又会傻得上赶着撞枪口啊,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将人给巴结上才好。或是有本事的恨不得将她的好几位恩客给勾当上几个,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才好。

    何当离颜色生得艳,可这张嘴却是个不爱说话的主,任你给她金山银山都不一定会给你多说几句好话。唯独在那碧玉面前,乖得就像一条家养的狗似的。以至于前来一掷千金的恩客都会同时叫上二人一块儿伺候,好来做坐享齐人之福的美事。

    更有不少流传在楼内的污言秽语,腌臜之事暗地里中伤她。话中能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就差没有在她脑门上贴上“禁脔”二字,好让其招摇过市了。

    今夜夜间下了一场罕见的秋日,稀稀疏疏的下个不停,落了满地金秋绯红之艳。徒增秋日寂寥,雨声靡靡。

    伴随着飘香金桂。影影绰绰的朱红色灯笼光亮斑驳陆离的混合着满地银白,细密的秋雨滴滴答答砸落在紧闭的雕花白荷缠枝木棂边。满地绯红无情湿了满一地,顺水随东流。狂风细雨中的朱红灯笼被吹得胡乱摆动,忽明恍暗,就像一道被诡异拉长的摇曳之姿,好似在下一秒就要彻底被风雨吹灭,徒留未燃灯芯。

    偌大的屋内并未燃灯,可窗外的摇曳灯火并未忘记里头。一大一小的影子相互重叠在一块,从远处来看恍如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天青色的流苏惠子随着红木填漆雕花大床上的动作微微晃动着,不时相互交缠得密不可分。床铺下凌乱的散乱着外袍还有白玉带,几株清晨新折的海天霞蔷薇花零落花瓣几许。

    “阿离,阿离,阿离。”男人一声又一声的粗壮呼吸,炙热滚/烫得好像连人都融化了。一滴细汗从额间滑下,流到脸颊,后到下巴处,最后随着掩藏进胸口衣襟处,消失不见。

    满头青丝尽相缠,分不清谁是谁的。任由其下铺散如一副山水墨画,缠缠绵绵绕天崖。

    偌大的空间内,彼此相接近,近得都能听到彼此间强烈跳动的心脏声。好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慢镜头播放着,淡淡的甜腻花香无意识的窜进鼻尖。

    一道白光闪过,半躺在床上的何当离双目失声,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半启着发出一声嘤咛,可见其泛起的红肿/淫/靡/娇艳之色。眼眶溃散的躺在床上,素白的小手紧紧攥着身下丝绸床单不放,就像是紧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白瓷如玉的脸颊处还伴随着可疑的绯红红晕,一双眼睛像春水上浮动的桃花瓣,清亮又妩媚,又带着一丝迷离。

    “阿离可觉得舒服。”男人担心自己不小心压到她,只是将已经失神了的小人紧抱在怀中。细密的轻吻不断的落在她已经/濡/湿/的鬓角/与红润如春日碧桃之艳的芙蓉面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的拥抱住她。

    碧玉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贪心,竟就像以他如此不堪的官奴之身彻底占有她。陪着她,生能同床,死能同衾。

    “嗯。”何当离说不出那种强烈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化了一样,就连现在身子都还在发软抬不起半点儿气力。

    整个人就像飞在了云端之上,脚踩的都是软绵绵的无力云朵。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快/感/。更不知自己用来小解,那么脏的地方,公子居然不嫌脏的吃了下去。想到方才的情景,耳根子臊红一片,连雪白的脚趾头都泛起了粉红之色。,恨不得将自己卷成个蚕蛹包裹起来才好。

    她记得自己洗澡的时候都不会洗这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有味道和难闻的气味。

    不过她知道自己她并不讨厌,应该是不讨厌这个人。

    可是公子为什么要同她做这么亲密的事,而且她还这么的脏?

    何当离此刻小小的脑袋瓜子,装满了大大的不解,还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问号充斥着里面。

    “公子,你。”雪白贝齿轻咬嫣红唇瓣,素白的小手扯了扯男人的手。

    “阿离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喜欢阿离。可惜的是阿离太小了,若是阿离在大一点就好了,我就不会忍得那么难受了。”下巴微湿的男人紧紧搂着怀中娇小之人,嘴里说着近乎于梦话中的喃喃自语。又侧身过去吻了吻少女红润的眼角,脸颊,只觉得心里暖得发甜,比猛灌了好几大口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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