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秒。

    越湛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语气平缓:“下周高中同学聚会,我没时间过去,你要是有空,去的话帮我跟班副说一声。”

    “”

    原来是她自己多心。

    越闻星干笑两声:“高中聚会啊,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越闻星和越湛前后脚出生,按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一对龙凤胎,越湛只比她晚生了几秒钟,却被她以姐姐的名义“压制”了十几年。

    两个人的高中生涯基本同频,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甚至连座位都是前后脚的距离。

    越湛顿了两秒,听筒里传出车辆解锁的“滴滴”声,他似乎斟酌了好一会,直到关上车门,又道:“贺沉言对你怎么样?”

    不好,他欺负你姐姐,把你姐姐当猴耍了一通。

    这些话,越闻星自然是说不出口的,事到如今,她能说什么,又能怪谁?

    到底是怪贺沉言心机太重。

    还是怪她经不起诱惑?

    越闻星在心里叹了口气,立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你少操心我了,我过得挺好。倒是你,到现在连女朋友都喂?你在听吗?喂!”

    没大没小,居然敢挂我电话。

    越闻星把刚才心里那一点点柔情和对亲人的依赖收起来,瞬间变成了对越湛的控诉。

    挂了电话,越闻星接着和江素心聊了一会,贺沉言的话题被抛开,两个人说到同学聚会的事。

    江素心:“我那天估计没空,得跑一趟外地。”

    越闻星点头,表情变得犹豫:“我也不想去,可是没办法,越湛不去,我总得露个面,不然怕给人留下话柄。”

    越闻星高中时,专注于绘画,原本就和班上人交往不深,不少班级活动都是缺席。就像这次,班副连邀请函都没给她发,明显就是知道哪怕告诉她了,越闻星也不会去。

    加上贺沉言“出轨”的新闻刚爆出来,去了之后难免会被人问东问西。

    “难得啊,天不怕地不怕的越小姐也会考虑面子问题。”

    越闻星拧着眉头,音色顺着拂动的暖风吹到远处,她也是一脸纠结:“小时候不懂事倒还好办,后来昭华的名头越来越大,我也没办法,只好去装一装‘知书达理’的大小姐。”

    殊不知,前几年的聚会她基本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