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名世看着自己手下数百兵丁,片刻之间被对方杀的四散而逃,惊得身上寒气直冒,双眼通红,面色狰狞。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冒出,“完了、完了……”,不过,他到底是拼杀出来的将领,瞬间便有了决断。

    他手提长枪,双腿一挟马腹,大喝一声,“杀……”,骑马一跃而出,带着一百多骑凶猛扑去。

    他一动周大虎也动了,即刻催马上前迎了上去,后面持弩兵丁紧随其后,几个呼吸之间,双方便只相距只有百步之遥。

    周大虎骑在马上冷冷的抽出自己那把两石三斗强弓,百步之外搭箭急速直射三箭,立时三名骑兵惨叫坠下马背,被后面马匹踩成肉饼。

    紧接着又是数箭射来,又有数人被射下马来,刘名世趴在马背上刚一露头,面前寒光一闪,一支箭羽直中其面门,惨叫一声坠下战马,被后骑踏成了肉泥。

    主将一死,后面骑兵见自己踩死了上官,便勒缰放缓马速,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跑还是继续冲锋。

    周大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立即高声对着这队骑兵喝道,“下马降着,不追责任,愿走愿留,悉听尊便。”

    听了周大虎喊话后,冲杀的骑兵终于停了下来,一脸戒备紧张的盯着周大虎一行人,眼中一片灰暗。

    在周大虎劝降骑兵的时候,有些胆大的饥民,已检起地上的刀枪箭支开始协助战兵营,扑杀四散溃逃的官军。

    周大虎静静的看者这些骑兵,心中也是大为感叹眼前这一战,辛亏自己一箭射死了马队中的将领,眼前这队彪悍的骑兵如果冲杀过来,自己一方定会伤亡不轻。

    自己还是有些莽撞了,自己有些犯了因怒兴兵的兵家大忌了。

    话虽如此,胜了,还是大胜,只不过这些官军死的有些冤,没有死在反击建虏的战斗中,而死在了自己手中,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官军马队僵持在原地,片刻之间,战兵营已回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长枪林立、弓箭密集,想跑也跑不了了。

    有机会他们为什么不跑,周大虎猜测可能是因主将突然死亡,蛇无头不行,人无头不动,纪律使然造成的;也可能是打了败仗,丢了主将性命,不敢回去,怕上官有司责罚,也可能是……

    瞬间,周大虎就脑补了需多这些骑兵没有逃跑的理由,周大虎摆摆头,甩去自己的胡思乱想,开始处理面前的事。

    这是最重要的,也是当务之急。

    周大虎扫眼望去,饥民神威大震,押回许多官军俘虏,已在王老夫子的指挥下,绑了分处看押。

    大事已定,是解决这些骑兵的时候了。

    周大虎拍马上前,取下铁面,立于官军骑兵面前,而身后熊山、赵民等人则高度戒备,以防对方暴起突然出手袭击。

    一位官军将领模样的人策马出位,看了一圈周围形势,然后定睛看向周大虎,被对方的装备和年轻所震惊,不过也长吁一口气,心中的担心也大大减少需多,只要是大户富家少爷就好说话,只是眼前这位少爷看着有些哪里不对。

    官军出位将领对着周大虎抱拳一礼,说道:“这位少爷,我等误认你们是贼寇,发生两方人马冲突,这完全是误会一场,且我方主将惨死,而贵方几乎没有损失,两家发生冲突宜和不宜冤,还请这位少爷归还我方人马和刀枪箭矢、兵器盔甲、旗帜等物,在下感谢不尽!”

    “你是何人?”周大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