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呵，若不懂，又怎会准许厉砚舟那小子的提议？朕是老了，但朕还没有糊涂到耳聋眼瞎的地步。这十年来，杜明诚背着朕与安国侯府结交，他们的筹划，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看来，杜明诚的野心怕是要藏不住了。”
老皇帝拍了拍手中的奏折，然后塞回周愠手上。他负手背后，迈步继续向前。
“豫州府的案子，按律审办，没什么可说的，该判就判，该杀就杀，朕绝不姑息！厉砚舟想寻回那批赈灾黄金，也一并由了他，但他若想干别的事儿……老四替朕劝劝，明乐公主的婚期，该到定下的时候了。”
老皇帝的言下之意，听得周愠后背发凉，他试图说点什么，但被老皇帝紧接一句话堵死，“三日后，朕会命礼部开始筹备婚事。这期间，厉砚舟不必来见朕，只需了结他蝇营狗苟的私事即可。朕不希望婚期公布后，他再做出什么有辱皇家体面的事！”
周愠缓缓屈腿跪下，嗓音艰涩无力，“儿臣遵旨！”
……
三司归京后，将所有人犯暂押刑部大牢，由三司各派监察官员共同看守。
周愠代表老皇帝在御书房听取了白正、厉砚舟和赵侍郎的汇报，传达了老皇帝的旨意。
此番大刀阔斧，连根拔起整个豫州府的涉案官员，在震慑朝野的同时，白正和赵侍郎心里其实是捏着汗的，生怕喜怒无常的老皇帝，突然又听信某一党的谗言，生出怪罪之意。
三人欣喜谢恩，“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愠道：“诸位大人一路辛苦，先行回府歇息吧。”
“臣等告退！”
三人躬身退出。
“厉大人，且留步。”周愠叫住厉砚舟，“本王有些私事与说。”
厉砚舟止步，回头看了一眼周愠，点点头，“是！”
周愠拂袖走过来，晏晏轻笑，“厉大人可有兴趣陪本王到永寿宫喝杯茶？”
“王爷抬爱，下官怎敢拒绝？”厉砚舟报以一笑，但眉宇间却并无往日的轻松恣意。
周愠蹙眉，难道厉砚舟已经听到了风声？
两人一路走到永寿宫，厉砚舟话很少，明显藏着心事。
以防隔墙有耳，周愠没有多问。
回了宫，周愠令人奉上茶水点心后，便遣退了部宫人。
周愠亲自端茶递给厉砚舟，关切道：“案子顺风顺水，一切如所愿，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啊？”
“不明白？呵，若不懂，又怎会准许厉砚舟那小子的提议？朕是老了，但朕还没有糊涂到耳聋眼瞎的地步。这十年来，杜明诚背着朕与安国侯府结交，他们的筹划，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看来，杜明诚的野心怕是要藏不住了。”
老皇帝拍了拍手中的奏折，然后塞回周愠手上。他负手背后，迈步继续向前。
“豫州府的案子，按律审办，没什么可说的，该判就判，该杀就杀，朕绝不姑息！厉砚舟想寻回那批赈灾黄金，也一并由了他，但他若想干别的事儿……老四替朕劝劝，明乐公主的婚期，该到定下的时候了。”
老皇帝的言下之意，听得周愠后背发凉，他试图说点什么，但被老皇帝紧接一句话堵死，“三日后，朕会命礼部开始筹备婚事。这期间，厉砚舟不必来见朕，只需了结他蝇营狗苟的私事即可。朕不希望婚期公布后，他再做出什么有辱皇家体面的事！”
周愠缓缓屈腿跪下，嗓音艰涩无力，“儿臣遵旨！”
……
三司归京后，将所有人犯暂押刑部大牢，由三司各派监察官员共同看守。
周愠代表老皇帝在御书房听取了白正、厉砚舟和赵侍郎的汇报，传达了老皇帝的旨意。
此番大刀阔斧，连根拔起整个豫州府的涉案官员，在震慑朝野的同时，白正和赵侍郎心里其实是捏着汗的，生怕喜怒无常的老皇帝，突然又听信某一党的谗言，生出怪罪之意。
三人欣喜谢恩，“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愠道：“诸位大人一路辛苦，先行回府歇息吧。”
“臣等告退！”
三人躬身退出。
“厉大人，且留步。”周愠叫住厉砚舟，“本王有些私事与说。”
厉砚舟止步，回头看了一眼周愠，点点头，“是！”
周愠拂袖走过来，晏晏轻笑，“厉大人可有兴趣陪本王到永寿宫喝杯茶？”
“王爷抬爱，下官怎敢拒绝？”厉砚舟报以一笑，但眉宇间却并无往日的轻松恣意。
周愠蹙眉，难道厉砚舟已经听到了风声？
两人一路走到永寿宫，厉砚舟话很少，明显藏着心事。
以防隔墙有耳，周愠没有多问。
回了宫，周愠令人奉上茶水点心后，便遣退了部宫人。
周愠亲自端茶递给厉砚舟，关切道：“案子顺风顺水，一切如所愿，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