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分什么真的假的……”

    贺宛琼话还没有说完,面前就出现了一只摊的平平的大掌,骨节分明、虎口处的疤痕带着一点粗野的美。

    “有意思的事就是小姐还没有把那四颗山楂还给我,”三千歪着头看向贺宛琼,眼睛里是灼灼的亮光:“那可是大小姐给我的定情信物。”

    贺宛琼从荷包里掏山楂的手顿住了,她抬手羞恼的拍了三千一巴掌:“什么叫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明明就是你自己偷偷留的!”

    她将荷包抓的紧紧地,无视了三千摊开的手掌:“没收了。”

    “那可不行,”三千又把手往贺宛琼那推了推:“将军府院子被压塌的时候,我都舍不得这几颗山楂,大小姐怎么还明目张胆的夺人所爱了。”

    “就这么四颗破山楂就成了你的爱啦,”贺宛琼啧了一声,死活不肯松手,语气里也带了一点酸意:“再说了,定情信物那也得有来有回,凭什么这四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不给!”

    “哦,”三千默默把手收回来搭在腿上,目视前方放慢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懂了,小姐这是不高兴了。”

    “……我哪不高兴了,”贺宛琼横了他一眼,见三千一直翘着嘴角不说话,忍不住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快告诉我,你又懂什么了。”

    可无论贺宛琼怎么催促,三千都只是不发一眼,脸上带着一抹让她气的牙痒痒的浅笑。

    直到马车行至衙门门口,三千率先下车,然后伸手接住了低头往下探的贺宛琼。

    借着贺宛琼欠身的动作,三千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有来有回的叫定情信物。”

    “小姐是不是恼我还欠着这份信物。”

    三千扶她的动作一触即开,说完了这句话就十分本分的站直了身子,看似和其它担心主子安危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被猜中了心思的贺宛琼脸色爆红,她先是抬头看了眼接到消息后出来迎接的卫故,然后趁这个功夫气哼哼的看了三千一眼:“你知道就好!”

    “贺姑娘。”

    卫故为了查将军府的这个案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猛一出门看见太阳,还刺的眼睛有些不习惯的眨了眨。

    不论是眼底的青灰,还是下巴上冒出的一点胡茬,都显得卫故格外的疲倦。

    他挠了挠脑袋,对着贺宛琼拱手行礼:“将军府的案子刚有了点眉目,在下本想派禁军去府中禀报,没想到贺姑娘就来了。”

    “有劳卫统领,”贺宛琼还了一礼:“家母催我来询问案情。”

    卫故抬头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三千,别有意味的说道:“贺姑娘这府中的侍卫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