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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

    一片静谧。

    身旁是温暖的水流,缓缓冲刷着她的身T,身T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从未如此舒服安详,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g0ng里。

    只是耳边为何会有如此讨人厌的声音。

    “为何还不醒?”

    男人声音不耐且Y沉,“都睡了这么久了,究竟何时才会醒来。”

    即使看不见,似乎也能知道跪了一地的太医,诚惶诚恐的声音传来,“娘娘大出血,已下了猛药,虽吊着X命,只求生意志薄弱,这才迟迟不醒……”

    水草飘摇,她仿佛变成了一尾鱼儿,身T轻盈,双腿摆动,不过一瞬,就远离了那处令人讨厌的声音。

    呼呼。

    可真是讨人厌烦。

    她嘟嘟嘴,从口中吐出一串泡泡,咕噜咕噜,泡沫在水中飘来飘去。咦,她竟然会吐泡泡。

    惊奇的那拿手指戳了戳,又看着它在眼前炸裂。

    不知玩儿了多久,水面上划过来一艘渔船,好奇地游过去,双手撑在船边,水痕涟漪。

    船夫披蓑衣戴箬帽,明明是清秀的青年面孔,却留着长胡子,见她从水中钻出,也并不惊讶。

    只抬手m0胡子,笑眯眯看着她,“为何到此处来呀?”

    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可要说哪里奇怪,她却是说不上来,只能问他,“船夫,你要到何处去?”

    “去我该去的地方。”船夫说罢,不再看她,“此处不是你久留的地方,还是速速离去罢。”

    唐宛叫她说得迷茫起来,这里不是她久留的地方,那何处又是她久留的地方呢?

    她追上去,“船夫,可否让我搭个顺风船?”

    “可真是固执。”船夫还是笑着,脸上不见丝毫的不耐烦。

    唐宛以为他这是答应了,双臂撑着船沿,正想上来,船夫不过轻轻一挥衣袖,她便被一GU轻风裹挟着回到岸边。

    抬眼一看,湖面白茫茫一片,仿佛刚才是她的错觉一般,哪里又有船夫的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