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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宛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

    今日当值的是李太医,他低着头给男人的手掌包扎,脑海里却不禁想起刚进来时的画面。

    满屋子的鲜血,地上还有一把断剑,满地的碎瓷片,上面沾染着点点血迹。nV人脸sE奇怪的坐在榻上,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脸sE肃穆,却挨得很近,已经远远超过了亲密距离,nV人看见他,满脸的yu言又止。

    待看见皇帝脖子那道痕迹很深的血痕的时候,李太医只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一片空白,都快要呼x1不过来了。

    nV人的伤最轻,也是最先处理的。

    仅仅是划破了手掌,血很快就止住,可旁边有两个大男人盯着,实在是叫人心中压力山大。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碰到nV人的肌肤。

    在给皇帝包扎的时候,虽心中知道,还是生怕手上没个轻重,看着那离颈动脉仅有几分的刀痕,手脚一片冰凉,整个过程头脑也都在发晕。

    整座g0ng殿中,只有这三个人,可以在皇帝脖子上割一刀的人,不言而喻。他又想起地上那把短剑,虽现在已经都打扫g净了,可那GU血腥味却好似挥之不去。

    皇帝的包扎好了,还有一个人。

    晋察冷脸坐在那里,右手横放在大腿上,手掌的伤口对他而言,仿佛就是一道小小的割口。

    手掌却在轻轻发抖。

    为了给他腾出位置,nV人站了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现在换成他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李太医低着头,感觉气氛沉重,大气都不敢喘。

    李彻并未阻止他。

    刺伤皇帝,并且还差点儿将皇帝杀Si,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李彻端坐在哪里,白绫缠着脖颈,并未追究的意思。

    在皇g0ng中做事,什么话可以讲,什么话不能讲,都是十分有讲究的。

    眼前这一桩,便是在夜里睡觉说梦话也不能说出来的。

    李太医以为男人是疼痛难忍,故手掌微微颤抖,彼时他刚消完毒,正准备将掌中的残渣碎物挑出,伸手拿镊子时,发现男人微抬着头,眼睛注视前方。

    这时他的手掌已经止住颤抖。

    李太医心中纳罕,最疼的时候,反而不抖了,脸sE沉沉,好似感知不到伤痛。

    额头上倒是布着点点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