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有错。”

    纪太后听了南康对静姝的一番控诉,也赞同静姝的话。

    南康不悦,“皇嫂怎么向着外人。”

    纪太后道,“若她真是南顿王之女,便不是外人。”纪太后拉着南康的手,语重心长,“南康,我走了以后,你一人在宫中言行举止皆要小心,知道吗?”

    南康顿时眼眶红了,“我与皇嫂一起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纪太后笑了笑,“你是公主,未出嫁前,你只能呆在这里。”

    南康不依,“我不,我不喜欢司马羡,还有那个苏旷,他在宫里横行霸道,比王元昱还可恶。”说着便哭出声来,“他还跑到后宫来。”

    南康想到,那几日,苏旷来她宫里抢东西,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还对她无礼,幸得皇嫂来了,南康一想到此事,伤心不己,抱着纪太后不肯洒手。

    纪太后心里也难过,她抚着南康的发,不知该如何是好。司马羡对苏旷如此放纵,她十分担心南康,她还是个小姑娘,一点儿自保能力也没有,说来是公主,有时还真不如平民百姓。

    “皇嫂,不如你给司马羡说说,放我出宫,即便不能跟着皇嫂,那么我去杭州吧,我去找皇姑母。”

    “南康,你又忘了,不可直呼陛下的名字。”纪太后提醒道。

    “我......不喜欢他当皇帝。”南康再一次大哭起来。

    司马羡己经登基,纪太后离开的事,己提上日程,她是真的不放心南康,但又不能带她离开,以后她独自在宫中生活,谁来保护她?或许去杭州是个法子,纪太后将此事给司马羡说了,然而,司马羡并没有同意,且还十分生气。

    “南康是皇室公主,自然要住在皇宫才是,再说了,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怎还能四处奔跑。”

    纪太后惊讶,“她还未及笄,怎就谈婚论嫁了?”

    司马羡道,“她这个年纪的公主早己定了婚约,这是皇室的规矩。”

    司马羡拿祖制为借口,纪太后一时哑然,的确,公主十三岁时,可以议婚了,不过要及笄之后才能行婚礼,如此说来,南康定不能离开皇宫了。

    “不知陛下为南康定的是哪家士族?”

    自古以来,皇室公主嫁的都是高门士族,纪太后故意这么说,也是提醒司马羡不可胡乱为南康指婚,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司马羡笑了笑,“苏大将军己经向朕提亲了。”

    纪太后大惊,“不可,他不过一个寒士,怎能配得上南康?”

    司马羡道,“苏旷如今是我朝的大将军,于社稷是有功的。”

    纪太后冷言道,“公主必须嫁士族,这是祖制,难道陛下忘了吗?他是大将军也好,丞相也罢,寒族就是寒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