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夕醒来,在床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大青石砌成的地板,古色古香的家具都是新的,让人眼前一亮。典雅的四方桌有条不紊地摆放着笔墨纸砚,焕然一新的古筝琴做工精细巧妙,古董陈设品琳琅满目,床对面墙边靠着一大旧木箱。

    她掐了掐自己,疼,是真的,这里不是她的家,可是这又是哪?

    沐夕夕下了床,站在铜镜前,“啊——”她叫了声。

    怎么这么黑,这人是谁啊?还有,声音怎么不是自己的?怎么会穿着古代的衣服?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似乎有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响彻她的耳边,但她无从而知。

    突然,门“哐当”一声,开了,是个似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衣着华丽,富态面容,脸上还有令人畏惧的寒气,目光饱含算计,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的目光在沐夕夕的身上不屑扫过,这让沐夕夕不禁打了个寒颤。

    “把这里一切新的东西都搬走,换旧的进来。”女人用命令的口吻对门外的几个家丁般装扮的人喊道。

    “是,二夫人。”

    沐夕夕呆呆地站在镜旁,一脸茫然无知。她使用脑袋这个引擎搜索一下:昨晚,是她从大一校园第一次回到家里,大学的军训把她弄得累死了,再加上失眠,整个人都没力气了,好不容易在妈妈的催眠曲下睡着了,可是,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呢?

    “二小姐,请让下。”家丁们让沐夕夕站边点,好让他们抬梳妆台走。

    沐夕夕往旁挪了几步,心底不解,二小姐?我?二夫人与我有关系么?继续内心疑问。

    家丁们搬完东西离开,二夫人还留在原地。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哼。”二夫人厉狠狠的目光,对着她哼道,吓得沐夕夕哑言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想要问清楚眼前的人这里是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啊”她话只说了个“你”字,就被这个二夫人狠踹了下腿,痛得她蹲下抱腿叫出了声。

    二夫人不理会她的叫喊,转身离去。留下沐夕夕恍了片刻后,才破口大骂:

    “这人有病啊,干嘛踹人啊,喂,你别走啊,你更年期啊,那么凶···”

    “什么鬼地方,老娘莫名其妙挨人踹了还不知人家是谁,颜面何存?”

    才几分钟,房子里一切新的东西都被搬走,除了床和旧木箱子,换进来的全是旧的破的。沐夕夕抖擞着身子,想找个凳子坐下,谁知,一坐,凳子就散架了,好吧,不是体重问题,是凳子本来就坏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沐夕夕又气又急,站起来对着木制成的天花板喊道。

    这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端着个铜盆进来。

    “二小姐,你醒了?以前你都是辰时起,今儿怎么卯时就起来了?小凌刚给你打水去了。”说着望了望周围,放下铜盆,“二夫人又来过了?唉,每次都这样,老爷每次回来给二小姐换上的新东西,在老爷离开府的第二天,二夫人又抢走了。”语气似乎习以为常。

    沐夕夕一头雾水,怎么那么多二?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二啊,还有,小姐?请不要叫我小姐好嘛?”沐夕夕想到现代的“小姐”一词,苦瓜脸状,莫名其妙就成了“小姐”,比窦娥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