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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们端着盛满热菜的餐盘,走出了厨房。

    略显沉静的酒楼中,那背着盐袋的小二呆呆地站在门口。

    “哟!小二!你回来啦!辛苦辛苦。”

    伙计们笑道,冲他如往常般打着招呼。

    但后者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笑着回应。

    他只是点点头,便背着盐袋,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走入了厨房之中。

    伙计们面面相觑,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坐于账台前的掌柜身上。

    “掌……”

    话音未落,她缓缓起身,手中的薄扇垂于腰旁,声音轻淡:“我上楼去叫小鲤,你们先吃吧。”

    伙计们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在目送着掌柜走上楼梯后,他们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酒楼,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左跑堂猛地一拍大腿:“唉!秀才哪儿去了?刚刚不还在账台后的吗?”

    三人稍愣,便立即结合起刚刚掌柜的反常与秀才的消失,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一个正确答案。

    “那家伙!怎么又跑到那满燕院去了!”

    ……

    天色已晚。

    街道邻里都已熄灯。

    若说尚有亮光之处,那除了高悬于半空的弯月外,便是城门前的火炬柱了。

    这些火炬柱,是为城中执勤士卒提供光源的存在。夜里,城中的士卒除了手提灯笼的巡守,便是这些站在这些火柱下,镇守郡城大门的卫兵了。

    但今日的火炬柱,却不仅仅只有为他们提供光源。

    持矛的武卒侧过身来,看着那辆铺盖着素净白布的三轮推车,神情复杂。

    他是晓得的,那具躺在三轮推车之上、素净白布之下的身躯,究竟为何人。